信仰就是活著——从脑到心的历程 刘同苏 信仰就是活著——从脑到心的历程 ( From 生命季刊杂志总第九期 ) 文化基督徒往往把信仰视作一种理念形态,却不知信仰就是生命,而生命就是 “活著”。你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肉脂,每一束筋腱,每一条骨骼,每一个心思,每一种情绪都活在耶稣基督里,那就是生命,那就是信仰。信仰就是重生。所谓“活著”,并不是活在原有的罪之生活中,而是活在耶稣基督里。 在这里,“脑”指的是理性;“心”则象征著统领整个生命的灵性。从脑到心的历程,无非是从只在理性与知识上认同基督教文化的文化基督徒,到全人跟随耶稣的门徒的一段路途。纯粹的观念转变并不是重生。一个人可以在头脑里任意颠倒观念,却丝毫不会影响他过同一种生活。重生是要让自己的整个人都活在耶稣基督的生命里。因此,从脑到心的历程,其实是从虚幻的转变到真实的重生的经历。 从象牙塔里的冥想到福音事工中的全人追随 我过去可以说是文化基督徒的典型。我最初的信基本上是读书的结果,后来受洗的直接原因也是读书。当时的信主要是由于我想通了。信仰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思辩的基础上。我思,故我信。 1991年在耶鲁大学法学院做访问学者时,因著一个偶然的机会而住进了耶鲁神学院。神学院的校舍是耶鲁校园里最美的一处。神学院座落在一个小丘上。小丘的名字叫科学山。从山脚开始,依次排列著许多和科学有关的院系,诸如物理系、生物系、林学院等等;而神学院却高居山顶。神学院的礼拜堂就正在小丘的最高处。这其中的象征意义是我日后才悟出的。 我当时正在探索法律和政治背后的文化结构,更确切地说,是在寻找民主与法制背后的文化要素。来到神学院,这种探究似乎一下子有了某种特定的方向。在那段时间,我和不少神学生谈过话。有一位韩国神学生还送给我一本英文圣经。从而,我在研究法律现实主义和批判的法律研究运动的同时,也将圣经看了一遍。1988年曾读过四福音书。那时,我正撰写一部关于非暴力不服从的书,于是把耶稣作为非暴力不服从的最早事例加以研究。当时,也被耶稣的事迹所震撼,但并没有思考其与人生的关系。耶稣最终只是因为其政治行为而成为那部书稿中的一个数据。91年重读圣经并未有更多的收获。我当时的目的是探究民主与法制背后的文化精神,但圣经中那些远古的故事除了用极为牵强的生硬方式,并不能用以解释现今西方的政治和法律制度。与神学生的交谈所得也不多。 我认为他们的谈话不得要领。我要探索人类的普遍原则和民族的文化精神,而他们所说的往往仅限于个人和家庭的生活,完全不具宏观意义。 91年夏天,我太太从国内来探亲。我们因此而搬进神学院的已婚学生宿舍。我太太很快便和神学生们熟悉起来,并在他们的建议下去了附近的教会。她去教会不久就接受主并决志做一个牧师。她于次年进入耶鲁神学院学习,后来,真的没有辜负神的拣选。她的故事是另一篇见证。这里提到她的故事,是因为在神的计划里,对她的安排已经隐伏著对我的安排。 我当然还走著另一条道路。在我太太开始寻找教会时,我曾经陪她去过美国人的教会。后来,她又参加了中国教会的聚会。我只是为了陪她而偶有出席。我仍然在进行自己的探索。92年春和夏,我先后读了保罗.田立克的《基督教思想史》,《信仰动力学》,《圣经宗教和探索终极实体》。由于这几本书的影响,我开始在理性上接受了神。在“终极关怀”之观念的基础上,我承认神是我们的主宰。由于喻意释经的态度,我接受圣经为生命指南。这时的信完全是头脑里的观念活动。教会并没有在这一活动里发挥主导作用,我也没有感到对教会的需要。我那时常援引的借口是施洗约翰。既然施洗约翰独处旷野几十年而未改其志,可见教会并非是信仰不可或缺的前提。 这一年秋天,我又阅读了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和他的一些其它著作,特托利安的“Tertullian Against Praxeas”,巴特的《罗马书释义》,维斯利的《论基督徒的完善》。此时,除了进一步了解了关于上帝的观念,还自以为搞清了三位一体、一次得救永远得救等问题。这一阶段的一件有关阅读的事情导致了我接受洗礼。英语口音纯正的太太阅读的速度却远逊于我。她常将神学院课上要求阅读的书带回来要求我阅读。她上神学院时,刚受洗不久。所以,上学第一年就选了关于洗礼的课程。由于帮助她阅读这门课上的两本书,我自己对洗礼大感兴趣。除了借阅读这两本书而了解洗礼的沿革和性质,我还特别到圣经里寻找有关洗礼的经文,并以施洗约翰的洗礼和耶稣受洗的洗礼之区别来解释新旧约洗礼的不同(那时特为此写过一篇论文)。在自以为读懂了洗礼意义之后,我在93年复活节接受了洗礼。 我进神学院也是一个文化基督徒的理性决定。我进神学院的初衷并不是做一个牧师。对于我这样一个理性的人,既然有了信仰,就要把信仰在理性上弄清楚。这是进神学院的主要意图。其次,我也感到向别人宣讲真理(我当时不喜欢 “传福音”这个词,认为太俗)的冲动。一个文化基督徒关于信仰所能谈的也就是理性,我只好到学校去装备我要宣讲的东西。选读道学硕士,是我太太的建议。她认为到了神学院,只有读道学硕士才正规。在我,则是多多益善(道学硕士需要在校学习三年)。我的计划是通过神学院的学习深谙基督教的所有奥秘。 在神学院的第一年,信仰受到巨大的挫折。一方面,由于去教会的次数增多,在教会里发现了许多负面的东西。另一方面,在神学院也遇到了几位做人十分差劲的教授和学生。一时间,原来在理性上黑白分明的信仰突然扭曲了。当时最大的困惑是为甚麽要多此一举。既然这边(教会)和那边(共产党)有如此相象之处,我这样一个共产党的世家子弟为甚麽要再趟一次混水呢?在少年的狂热冲动,青年的理性选择之后,经过了那麽长时间的理性迷惑和感情割舍,才从一种错误信仰里挣脱出来,难道在而立之年以后又要陷进另一种不明底细的信仰吗?苍白的理性生活面前不禁想要畏缩。在理性和感性的沟壑里,信仰被撕裂。 一年之后,我申请停学一年,借口是有经济问题。实际上,真正的问题是我要停下来想想信仰对我究竟有甚麽意义。这一年的理性思索还真有一些收获。95 发表和因故未发表的一系列文章反映了当时的生命动态。那些文章表面上仅仅是对教会中一些趋向提出非议,并对一些基本观念做了另一解释。实质上,我是试著确定我对教会的理解和与教会的关系。理性在生活的冲击下被迫回应。在撞击的痛苦里,两者反而保持了某种联系。如果理性能够作为批判者存在于生活中,理性就不必因为与生活的冲突而分离于生活。不过,由于根本方法的错误(企图以理性来解决生命的问题),理性和生活的暂时和解并没有产生真正的生命果实。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生命成长需要依赖教会,反而认为教会需要我来指导。 这一年真正重要的收获却不是我自己探索的结果。教会的牧师介绍我为一位老传教士教授中文。与老人的交往为我提供了生命转变的起点。和老人的接触使我看到信仰不是理论,而是生命。信仰就是活著。更确切地说,信仰就是活在耶稣基督里。老人并没有用甚麽高深的理论来表述和支持自己的信仰。老人的信仰就是他生命中实实在在的耶稣,就是那麽自然地在每时每刻活出耶稣来。在医院以外,我几乎未曾见过象老人那样集衰老、虚弱和病残于一身的人;但是在同时,即使在年青人身上也未必能够洋溢出象他那样的青春朝气和生命活力。 他曾经完全丧失语言能力,曾经完全丧失行走能力,已经被医生禁止食用大多数种类的食品,却会热情地与花朵谈话,却会急切地救护一条蚯蚓的生命,却会抓住每一个机会向人传讲生命的福音。这个理应最需要别人帮助的人却以最大的爱心在帮助别人,已经虚弱得在谈话中就会昏迷过去,却为我这样一个罪人彻夜祷告;已经病残得一年都不能出门几次,却尽力去帮助在洗衣店偶遇的黑人洗衣女工;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且有语言机能的障碍,却为了要向附近的中国人传福音而学习中文。 由于老人的生命见证,耶稣对我不再是田立克书中的一个抽象概念,而是活生生地活在老人生命中的那个生命。信仰不再是玄妙的纯思辩活动,而是简简单单实实在在地按照耶稣的榜样活著。在老人生命见证的对照下,我感到了差距和生命转变的需要。如果信仰是一种生命,它就不能仅在理念里实现。信仰的获得一定是生命的转变,一定是另一种活法。信仰就是重生。由于老人的生命,耶稣的生命(而不是关于耶稣的理念)开始真正地进入我的生命。 令人惭愧的是刚刚转折的生命一迈步,走的又是弯路。95年初,我和太太在耶鲁大学开始了一个面向大陆学生学者的圣经讨论会。出于多种原因(在我自己,主要是自以为比诸教会都高明),讨论会的几位同工都不愿意让讨论会和教会挂钩。由于没有教会的依托,这个讨论会灵命苍白,成了一个清谈的沙龙。在某种意义上,这个讨论会是我的“旧我”的放大。一个文化基督徒变成了一群准文化基督徒。尽管这个讨论会在很短的时间就发展到相当的规模,并且组织了一些象模象样的大型活动,但它在生命上是无力的。以后,当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这个讨论会便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瓦解,正显示了其生命的虚弱。 95年夏天,我太太毕业后参加了宣道会的事工,我也以“师母”的身份而连带著进入教会的事奉。这一次,生命才真正地被植种在沃土上。这一次的生命飞跃超出了我的理性自觉,其进程和结果完全不是我的自我可以设计出来。我那时虽然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灵命问题,但大体上还只是一个独立从而虚浮(用文化基督徒的语言是“飘逸”)的基督徒。教会的事工却需要全方位的投入。理念在这里是无力的,只有血肉的生命才算数。你可以高谈玄妙的道理,却不会对事工产生丝毫实际影响。生命的事工只能靠生命来推动。由于用整个生命回应事工全方位的挑战,我的信仰从飘浮的玄想著陆到坚实的基础,由苍白的理性进入丰盛的生命。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是被太太拖下水的。作为她在事工中的助手,我不得不把生命越来越多地投入服事,直至在回首时才发现生命已经 和服事无法分割。 谈到事工(Ministry),我们常常会以为开几百人的布道会才是事工。孰不知百分之九十九的服事是那种不显形迹的琐碎小事。一位灵友曾感叹说:“我能为他们做甚麽呢?我只能默默地陪他们在生命的路上走几里。”然而,默默地陪他们走几里就是服事的真正实质。耶稣真正触动我们生命的地方并不是高言大论,而是他陪我们行走的生命。用我的生命来陪你的生命行走。用我的血肉之躯来陪你的血肉之躯行走。这就是事工。“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然后怎麽样呢?我就陪你担起来。生命不是空灵的虚无飘渺之物;生命就是活著,就是实实在在地面对每日的生活问题。劳苦是实实在在的劳苦,担子也是实实在在的担子,从而,“陪”也必须是实实在在的生命付出。那“陪 ”可能是做饭,可能是清扫,可能是接送,可能是探访,可能是带人买菜,可能是为人寻房,可能是帮人搬家,可能是半夜排解别人的家庭纠纷,可能是任何不起眼却要你实实在在付出的小事。那就是你每日都不可避开的服事。那常常是我自己都不想行的路,我却要陪人走。那常常是我想担都担不起的担子,我却要陪人担起来。难担的不是大事,而是在无人知晓的的情况下,费神费时地面对一件又一件小事。能行,能担,是因为耶稣在用他的生命陪著我。由此,在我用血肉生命去陪人的时候,我就与耶稣建立了血肉的生命关系。这样的小事我真的无法一一叙述。但就是无数这样提都提不起来的小事构成了我事奉的事与工,铸就了我灵命的血和肉。 97年夏天,我在纽黑文市区和耶鲁校园走了几百个来回,反复在电线杆和广告栏上张贴教会的单张。我太太有一次目睹了我如何用心地往电线杆上贴单张,感叹说:“同苏真是变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过去是不屑做任何琐事的。如果迫不得已要做此类事,就匆忙敷衍过去。我过去的专业是法哲学。在法律领域待了十几年,从未想过做律师或法官。唯有纯思辩的工作才属可做之事。一切实践性科学(诸如律师、医生、工程师所操之业)都已经在形而下了。我最初的信仰只也是与神在形而上做空灵之交。然而,我们所信仰的神是道成肉身的耶稣。如果我们不把我们有血有肉的自我摆上,这道怎麽会住进我们里面呢?我们接受的神是生命的主。若是我们不把我们的生命交给他主宰,我们还可以叫他“主”吗?只有当我在充满生命的日常小事上被神支配时,我才感到了 充实的新生命。 信神就是让神做我们生命的主。文化基督徒承认神是一切的主宰,却就是不让神主宰他们的生命。他们可以在理性上高谈神的至上,却决不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这位至上的神去支配。理性上承认神的存在并不是信仰,因为其中毫无生命的含义。我们可以在理性上确信芝加哥在美国,不过这种确信和我们的生命却没有必然的关联。你信芝加哥在美国,你活著;你不信芝加哥在美国,你还是活著。信仰却是生命的存活方式。信神,你就活著;不信神,你就死在罪里。而这种存活方式就是为神而活,就是让神主宰自己的生命。教会的事工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生命成长的沃土,在那里我们不得不把生命交给神支配,并且生命由于被神使用而真正地丰盛起来。 96年12月,因为神给我们的异象,我们将教会从一个小城迁到纽黑文市。由于迁移,我们不得不离开地处郊区设备良好的教堂。我们不得不告别已经牧养一年多的许多会众。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外来的资助。我们几乎是两手空空来到了纽黑文。但却有一样东西伴随著我们,那就是神的异象。神呼召我们来这里开展大陆事工和校园的学生工作。刚来纽黑文的那几个月,情况只能用“绝望 ”来形容。我太太(当时我们教会的牧师)一生所受的诬蔑的总和大概也不及那时所受的千分之一。我们本就是口齿灵利的人,且由于家庭的出身和本人的地位原也是受不得气的。但此时,作为传道人,我们却不能还以一言。我们的异象是在学生和大陆人中开辟工作。然而我们所接触到人并不看重我们的这份爱心。在头四个月,新来的人没有一个回头来第二次的。有的慕道友公开说:“ 你们哪儿叫教会啊,只是哄著一伙学生玩呢。”我们凭著爱心来到自己人中间,自己人却不接待我们。到纽黑文两个月后,最后的两个基督徒家庭也离开了教会。聚会的人数最後只有六、七个人。 我们的信心在动摇。无论从任何方面看,牧养的教会对一个牧师都具有身家性命的意义。而且这是我们牧养的第一个教会啊!为了鼓励我们,宣道会华联会的总干事朱文正牧师在那时给我们讲了他所经历过的从无到有的见证。那见证的启示是:在这种情形下,需要相信神并坚持下去(摆上自己)。我们一方面受到鼓舞,一方面也将信将疑。别人讲的只是别人的体验。在我们的生命做同样的体验以前,别人的体验并不能直接转化为我们的信心。 在祷告里,神再一次清楚地把异象呈示给我们。这一次我们只能完全地信赖于神给我们的异象。在移址纽黑文的时候,我们并非真的两手空空。我们在心里还带著对自己语言能力和组织能力的自信。但此时,四个月来的实践已经证明我们所谓高超的能力并不能打开事工的局面。那时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神的异象,就是相信神既召我们来开辟他的事工,他必会亲自在他自己的事工里彰显他的大能。在失去了一切属人的事物之后,在一切自我的能力都不能奏效之后,神的异象成了我们唯一的确据和实底。如果一个人真的相信自己的异象是真实的,他就不怕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付给这未见之事,这所望之事。若是我们真的信,我们就不应回头张望自己的退路。 我们到纽约中国城定制了一块教会的牌子。那牌子是我们信心的象征,是我们决心把自己的整个生命交给神的异象的宣告。在97年复活节的崇拜之前,我们将那牌子立在教会的前面。在场的只有六位大人和一个儿童。当我们完全地依靠神并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给神使用,神就在我们的生命里彰显他的大能。就在那个复活节后,人便开始不断地来参加我们教会的聚会。 人是渺小的,而神却是无限。由此,即使是人和神的关系,也已经比人自身更大。教会就是这个更大关系展开的场景。我与神的关系从来不仅仅是我自己和神的关系。我与神的关系永远交织在弟兄姐妹和神的关系中。如果没有华联会和区会对同一异象的确信,我们对异象的信心真的能够坚定到底吗?若是没有宣道会各教会(包括美国教会)的祷告托著,我们又如何可能挺过那些难关呢?一位来自台湾、在教会受洗不久的年轻弟兄已经转到康州大学上学,却每周单程一小时二十分钟开车回来为教会司琴,那心志和行为本身便向我们传递著神的信息。一对当时尚未受洗的夫妻经历了教会波折,目睹了不好的见证,面对著教会的艰难,却没有离开教会,神借由他们向我们显示了何等的能力。 只停留在理性里的信和生命无关。从而,仅仅被在理性里信著的“神”也不是生命的主。(在理性里,神的观念只是我们思维作用的对象,只是我们这些主体把握的客体。被我们把握之物当然不会是我们的主。)没有生命的理性之信当然就不必参与作为血肉的小事。紧锁在自己头脑里的理性之信也无需和教会(主内肢体)发生联系。没有血肉生命和外在关系的理念一定不会被伤害,由此,十字架的道路对于理性之信既不必要,也不可能(你可以在口头上和头脑里上一百次十字架,但你的“十字架”仍然不是十字架)。但是,信仰就是生命;生命若要活著就必须付出活著的代价。自信主以来,已经有许多人向我指点在教会中成功的捷径。但我怀疑,不用血肉生命背负十字架行出的捷径有可能是生命的道路吗? 从救国救民的救主情结到谦卑的罪人意识 中国文化对理性知识有一种不适当的尊崇。所谓“文化人”或“知识分子”总是居于某种特殊的地位。既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根基是格物致知,学而优者自然要给予“仕”的地位。在这种文化的薰陶下,知识分子的感觉也就不免良好起来。在朝的便以为自己天生就是治人的材料;在野的则自然而然地担起了救民的担子。自己既是主宰和救主,就无需对被治和被救之辈给予平等的尊重。世乱是因为刁民的顽劣。革命的不能成功又是因为顺民的麻木。人民的地位不是被治,就是被救,反正难逃依靠他人的低下地位。而我们(知识分子)无论在朝在野则都处在拯救他人的优越位置。只要有了那一点理性知识,我们已经稳坐上等人的座位。 这种文化习气也浸淫到我的骨子里面。在我的自我意识里,人生无非是自我完善和教化他人。我是教化者而非被教化者。我教人,却不被人教。我的完善是由我自己来成就。在潜意识里,除了知识分子的优越感以外,我还隐伏著由于出身而来的另一种优越感。我们那一代军队干部子弟在心里多少都有种高人一等的意识。那意识并不象许多人想象的那样表现为声色犬马的铺张,而显示为对某种责任当仁不让或舍我其谁的态度。成年以后,出身在我的意识里渐渐淡漠,但由出身而来的优越感自然地被知识分子的优越感所接替。(有意思的是,知识分子常嘲笑世家子弟自鸣得意的浅薄,却不知在自我中心和自我封闭的意义上,知识分子的自命清高和孤芳自赏并不比世家子弟高明到哪儿去。) 当我还是文化基督徒时,我接受这种信仰的动因是救国和救民。我们似乎在基督教里又一次发现了救别人的法宝。但是我们自己呢?国需要救,民需要救,就是我们自己不需要救。我们迅速地在理念上把握了关于这种信仰的理性观念,便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有了拯救他人的资格。我们的转变那麽快捷是因为那转变只发生在脑子里,不用以生命为代价的理念转换当然是轻松的。我们转变的那麽自然也许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生命转变。我们以前是指导大众的救主,现在仍然是拯救众生的救主。我们的生命并没有实质的不同。在这一意义上,文化基督徒尚不是真正的基督徒。距离真正的基督徒,一个文化基督徒还差著一次重生。而重生的前提便是承认自己是罪人。如果我们不是罪人,我们就没有重生的必要,就不需要被救;耶稣对我们也就失去了救主的意义(我们自 己都成了救主,还要耶稣做甚麽)。 刚去教会的时候,样样东西都看不上眼。讲道水平太低。查经没一人能说到点上。见证俗气。会众在灵里都麻木不仁。无论教会有多严重的问题,无论讲道和查经的水平多低劣,一个个都照来不误。除了刻板地履行律法的要求和干点具体小事,没见他们有甚麽宽阔的眼界。自我感觉上与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那也是我不喜欢去聚会的原因之一。 若用脑来做标准,我们当然有许多值得骄傲的地方。理性本就是我们擅长的领域。但信仰是生命,从而,信仰的关键不在脑,而在心。我们是否真正全身心地信赖神?我们是否已经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给神支配?正是在这一信仰的关键问题上,我们的罪性在顽固地主宰著我们的生命。我们正是在信仰的根本上大大地不如我们看不上眼的那些基督徒。而神正是透过这些基督徒的生命显明我们在灵命上的不足。 我在事工中先后曾和宣道会的张献民牧师、叶华牧师、邝健厚牧师同工。说实话,我最初在心里对这些牧师并不太以为然。我的眼睛已经太习惯注视那些在文章里洋洋洒洒或在口头上夸夸其谈的人们。然而,随著不断地面对事工里的灵命挑战,我不得不由衷地对他们充满敬意并谦卑下来向他们学习。这三位牧师给我最深的感觉便是对神的教会的爱。刚和张牧师同工时,曾在周末和教会的弟兄姐妹去他家吃饭。饭菜的丰盛出乎我的想象。那是我在美国第一次见到有人用大盘大盆盛精致的菜肴招待客人。以后每次去都有弟兄姐妹满屋,美味佳肴满桌,才知张牧师和师母每周都请教会的弟兄姐妹到家中作客。只有真心把教会当作家,把弟兄姐妹作为弟兄姐妹(这话听著别扭,但在我们的口头和心里,“弟兄姐妹”确有不同的份量),才会有这种真心实意的爱。叶牧师是一个 不爱讲话的人。与我们这些事还没做多少便见证感想满天飞的人不同,叶牧师不声不响地为教会做了大量的事情。在我们教会帮助工作的日子里,他每个月一次在主日于自己的教会讲完道后,要开两个小时车(单程)到我们教会讲道。在我们教会以外,他还帮助纽约市和大西洋城的两家教会和团契。那时,他还兼任华联会的文书。就是在如此之多的事工之外,叶牧师每年还要挤出时间到南美或以色列短宣。邝牧师也是一样,他在教会里忙得十年来都没时间出去休假,却有时间每年带著教会的弟兄姐妹到连洗澡水也没有的罗马尼亚农村去传教。这些牧师是由衷地爱神的教会,才会把自己的时间,精力,物质,以至生命中的一切都不计代价地投入到教会的工作中。 读者可能发现我在上面不断提到为教会做甚麽,却没有直接说为神做了甚麽。原因也简单。文化基督徒太善于抽象地提为神做甚麽,泛泛地议论与耶稣的关系应当怎样。由于他们绕过了教会(神生命的有形载体,耶稣的实在身体),他们关于神泛泛的抽象议论丝毫也没有触及他们实在的生命。避开了教会,我们仍然可以和神具有关系(石头都和神有关系),但那绝不可能是生命的关系,也不是信仰的关系。上面那些事情的确都是些普通的事,但这些普通的事情恰恰构成了我生命转变的内容。这些普通的事情才是我们信仰的根本。这是我做文化基督徒时完全不懂的真理。信仰就是每时每刻都活出基督来。正是因为这每时每刻里的耶稣,普通的每时每刻就因闪耀著神生命的荣耀而成为伟大的时光。如果我们在脑子里抽象地承认耶稣为主,却在生活的每一个普通时刻拒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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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孩子,你真棒! (卢勤)
做了近20年的“知心姐姐”,卢勤与无数素昧平生的人结为没齿之交。孩子的“秘密”,家长的困惑、无奈与绝望,成功与快乐,都向这位充满爱心、可以信任与托付的人倾诉。 第一章 不知道的世界–我的孩子 第二章 首先改变你自己 第三章 关于孩子心灵的成长 第四章 给孩子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第五章 怎样发掘孩子潜能 https://cccm.us/upload/forums/family/Excellent/index.html
模范爸爸(麦道卫)
麦道卫——国际著名作家。1964年加入学园传道会,于世界各地巡回传道,福音信息遍及84个国家,接触超过七百万年轻人,麦氏同时为「麦道卫国际事工组织」负责人。麦氏著作繁多,已着有书藉约50多本,最为华人信徒熟悉之著作乃护教手册《铁证待判》造就不少信徒。 目录: 一 在艰难的日子里当爸爸 二 与爸爸结连 三 爸爸无条件的爱和接纳 四 纯洁的爸爸 五 诚实无伪的爸爸 六 可信可靠的爸爸 七 安慰及支持孩子的爸爸 八 成为儿女的避难所 九 做儿女的朋友 十 管教儿女的爸爸 十一 爸爸与宽恕 十二 爸爸与尊重 十三 合神心意的爸爸
卡尔•威特的教育 (卡尔·威特)
作者是19世纪德国牧师老卡尔·威特,他用自己独特的教育方法,把儿子培养成了一个公认的天才,一个全面发展、幸福的人,而这孩子曾经被周围人认为有些痴呆。《卡尔·威特的教育》记录了小卡尔·威特0—14岁教育的过程和方法,详细阐述了老卡尔·威特的教育理念,特别是他的早期教育思想。 老卡尔·威特断言:“我相信,不管谁使用我的教育法,肯定都会取得良好的效果。”我没有这么乐观,但这本书的确是“开卷有益”的,它是一个家庭教育的宝库. Start Reading the book (MS Word) 卡尔的教育 By 志忠 on Thursday, November 10, 2005 (EST) 卡尔·斐迪生于1800年,德国的一个小乡村,父亲是位牧师,这位牧师相当有远见,并且独创足以震惊当代的教育理论。他认为,“孩子的教育,应该从看见幼儿智力开始发展时随即进行。”如此一来,大部分的孩子将来都可能成龙成凤。但是,牧师在其著书中又说:“我虽然想利用这种教育方法培育天才,但我意不在使我自己的孩子成为天才。我只祈愿孩子具备完全的人格。” 牧师又说,一般上,学龄前教育或英才教育等是为人所诟病的。因为,有些人士担心这种教育的结果,孩子的人格容易偏拗,身体状况也较弱。然而,卡尔·斐达不仅有完美的人格,而且还活到八十三岁的高龄。 卡尔·斐达在幼儿期已经学会三万个语汇,会说法语、拉丁语、英语、希腊语,尤其是具有数学才能。才9岁的他即进入来比锡大学就读,十三岁获哲学博士,十六岁得到法学博士之后,在德国的各大学教授法律。此外,在留学时,对但丁的研究也令专家学者啧啧称奇。 早在卡尔出生之前,“决定儿童能力的是遗传?抑是后天的教育?”便一直争论不休。卡尔的牧师父亲坚持主张“教育比遗传更重要。从出生到五、六岁之前的教育决定幼儿的将来。”很可惜,牧师这种独特的主张,在当时仅获一人支持。牧师愤慨地说:“不信的话,等我的孩子出世后,我要用自己的教育方法教育他,证明给大家看!” 不久,牧师的第一个孩子呱呱落地,但很可惜地,不久就被上主接回去了。卡尔是他的第二个孩子。这位父亲于是开始按照自己的信念,细心地培育他的孩子。 在此,读者先要了解卡尔决不是一个天生资优的儿童,相反地,他是个几乎被认为是白痴的孩子。连他的母亲都说:“这个孩子看来这么笨,你还是少费苦心好了。”但,父亲执意不肯放弃。他认为:“我们有义务让孩子在出社会之后减少挫折。”于是这位睿智的父亲尽心地教育卡尔。 他的教育的根本理念如下: “假设幼儿与生俱来的能力有 100,却不去发现栽培,则他的能力会慢慢地减退,五岁时可能减为80,十岁时减为60,十五岁时只剩下40。因此,一定要把握住时机,让孩子的潜能得以淋漓尽致地发挥。总之,愈早愈好,亦即,在幼儿的智力发展之初,教育工作便要开始,那么,具体作法应该如何?就从教幼儿语言开始。语言是吸取知识的最好工具,语言学习得愈早,懂得愈多,其吸取知识的能力也随之增强。” 牧师的做法是这样的,他把手指伸在卡尔的面前,卡尔便伸手去抓牧师的手指。刚开始抓不着,抓呀抓地终于抓住了, 卡尔一把将父亲的手指往嘴里送,牧师就在这时以缓慢、清晰得语气说:“手指、手指”。总之,牧师在每次拿东西给卡尔看时I,会清楚地慢慢地说出该物的名称。不久,卡尔也能够正确地发出该物体的名称。 其次,他又营造愉快的学习气氛,与卡尔进行简单、快乐的会话。会话内容从家具、衣服、树木花草、虫到简单的形容词、动词都有。在卡尔稍稍能够理解说话内容之后,他的双亲每天必和他谈话,并且要卡尔重述一下他们的谈话,若不如此,则无法提高谈话的效率。 结果,卡尔在五、六岁时已记住约三万个语汇。要注意,卡尔的父亲决不使用方言或含糊不清的话和卡尔说话。卡尔发音正确时,牧师便摸着他的头称赞他。而在卡尔发音不正确时,牧师便故意向妻子说:“卡尔不会说这几个音。”牧师娘回道:“卡尔你不会说呀!”于是乎,年幼的卡尔拼命努力地纠正自己的发音。在卡尔还要人抱时,他就已能正确地发音。 他的父亲并不因此就满足,他希望卡尔理解更复杂的说法。他认为头脑要清晰,首先言语要明了清楚。因此,卡尔的父母本身也努力使用正确优雅的德语。 卡尔从三岁半开始读书。牧师的作法是,首先他买一些儿童书本等,然后将有趣的故事讲给卡尔听,并告诉卡尔:“你会认字的话,这些故事你就都会知道。那该多好呀!”以激起他的好奇心。或有时也说:“这些故事都很好听,不过爸爸现在没有时间讲给你听。”可是,卡尔想要认字的意欲极高。牧师便由此开始教卡尔认字。 卡尔的父亲管教严格却不专制。孩子做错事,他告诉孩子为什么这样做是不对的。在说明的时候,他也尽量避免不伤害孩子的自尊心。 其他还有几点值得注意的。第一,牧师以认真的态度回答孩子的问题。一般幼儿自二、三岁开始,便会喜欢问东问西。如果父母亲回答态度随便,嫌孩子罗嗦,将会抹煞幼儿的好奇心,并且幼儿的能力发展也将会受到阻碍。因此,卡尔的父亲积极鼓励孩子发问,而且认真地回答问题,决不打马虎眼。碰到自己也不甚清楚无法回答的问题,牧师会诚实地回答:“这个问题爸爸也不知道。”然后父子二人一起查书或上图书馆共同解决问题。 此外,他认为百闻不如一见,因此,注意扩展孩子的视野、增广其见闻。所以他经常带卡尔出去散步,为他解说建筑物或古迹等。上街购物、听音乐会、看戏剧、到博物馆、美术馆、动植物园,医院、养老院等处也让卡尔同行。回家之后,要卡尔将所见所闻详细地报告给母亲知道,因而养成了卡尔用心观察事物、认真听取说明的习惯。 夫妻两人教导孩子的观念、态度应该一致,以免使得孩子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幼儿的心就像张白纸,没有善恶、宽严的区分。因此,父母亲坚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可认为孩子小就轻易放过。而夫妻两人的态度一致,对孩子的人格教育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最后一点是,通常资优的幼儿容易产生骄傲自满的心理。自傲自满不仅容易遭人嫌,而且会妨碍他的进步。卡尔的父亲早就看穿这个问题,因此,他决不过奖卡尔,甚至请求朋友也不要太夸奖卡尔。牧师却因此被人批评是老顽固。但为了孩子的人格培养,他不在乎这些讥评。 愈早学习语言,可以促进幼儿的智力与精神的发展,这个理论早在二百年前便已有人力行,且得到很好的成果。如此宝贵的思想,我们怎可舍弃不扬呢?
孩子,把你的手给我 Between Parent and Child
教育子女精华收集
本文收集了近年来中外一些著名的教育学家、心理学家在教育下一代问题研究上获得的心血和精华。侧重研究了孩子的德育和智育的深层次的教育问题。 智力与成才 By Admin on Friday, October 28, 2005 (EST) 美国心理学家特曼在20 世纪初,用智力测验选出超常儿童一千五百余名,平均智商为151,并对他们进行了长期追踪研究。 追踪30 年后,当他们进行总结时,发现有的智商很高的儿童成年后没有取得什么成就。于是,他从男性受试者中,选出成就最大的150 人和成就最小的150 人进行比较。这两部分人在小学时成绩差不多相等,初中以后开始分化。分析资料差别不在于智力,而主要在个性品质方面,尤其是表现在四种意志品质上更为明显,也就是说,成就最大的那部分人具有自信、谨慎,有坚持性及胜过别人的愿望,由此,特曼得出结论:智力和成就之间远不是完全的相等。 根据一些研究资料,创造性人才的个性特点,主要可概括为: (1)有强烈的好奇心、惊人的探究愿望; (2)非常自信,有独立见解; (3)敢于冲破旧传统,对权威性观点喜欢质疑,不怕风险和非难;(4)喜欢解难题,常为复杂和神秘的事所吸引; (5)有广泛的兴趣,精力充沛,钻研起来专心入迷等等。同时一些资料还指出,有一些消极的个性特点,制约人们发挥创造性,防碍他们取得创造性的成就。抹杀了他们智高与天份。而这些消极的或积极的个性特点的形成,大都在童年或青少年,可见为人父母的责任的重大。 提高幼儿智力的妙方 By Admin on Friday, October 28, 2005 (EST) 为人父母想不想让自己幼儿的智力提高呢?三军总医院特别提供四项可行之道。 三总小儿科部医师表示,根据专家研究报告,每个幼儿能借父母的遗传,获得日后可能达到最高发展的潜在智能,至于是否能达到最高发展的阶段,就依赖于四周环境是否能给予充分的智力刺激或作用而定。依专家意见,下列的方法将有助于幼儿智力的提高。 1、提供幼儿开放而温暖的学习环境──可以使幼儿勇于表达,而解除其过多的焦虑与压力,在身心安全、尊重温暖的环境里,往往可使幼儿的头脑变得更灵敏。 2、建立父母适合的期望──“角色期望”不仅有自我应验的作用,而且往往也会影响一个人的行为形态,适合的期望,可以激励子女奋发努力,发挥他们的潜能。 3、让幼儿从游戏中学习──游戏往往是起于快乐,而终于智慧的一种最佳学习方式。 4、培养幼儿的思考与创造力──图画书、玩具以及我们周围的环境,都是幼儿思考与创造力的好素材。父母不妨为幼儿提供或设计一个多样化的生活环境,来刺激幼儿的心智发展。 智力培养的最佳时期 By Admin on Friday, October 28, 2005 (EST) 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布卢姆曾对近千名婴幼儿进行跟踪,一直到他们成年,并把观察研究的结果著书名为《人类特性的稳定与变化》。他的基本结论是,5 岁以前是儿童智力发展最迅速的时期。 他认为,如果把17 岁时人所达到的智力水平定为100%,那么出生后的前4 年他已获得50%的智力,到8 岁已获得80%,从8 至17 岁只获得20%。许多研究机构也得出了与布卢姆基本相同的结论。有人进一步提出:2到3 岁是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4 到5 岁是开始学习书面语言的最佳年龄;学习外语应从10 岁以前就开始;而弹钢琴必须从3 岁开始,拉小提琴必须从3 岁开始,否则难得精髓。 如果错过了言语、听觉和运动区域的大脑神经细胞发育的关键时期,再来开发智力就没什么指望了。巴拉圭亚鸠的原始部落,以蜂蜜为食,整年随蜂群到处迁移,他们除了一些基本的呼救或其它声音符号外,几乎无语言可言。法国人种学家维拉尔在巴拉圭研究圭亚鸠部落时意外地找到并收养了一个被部落遗弃的2 岁女孩。20 年后,这个女孩除了肤色外,与周围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除了法语之外,还会讲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几年后,又成了里昂大学的一名人种学女教师。如果这个女孩子没有被领回去进行智力培养的话,她也只能像圭亚鸠部落的人们一样以蜂蜜为食,只会说一些简单的声音符号。…
孩子一生的阅读计划
给孩子富饶的精神土壤 本书分0-1岁,1-3岁,3-6岁,6-12岁,12-15岁,15-18岁六个阶段指导孩子读书计划,有以下特点: 1、注重读书的序列,循着孩子身心成长规律,给孩子由浅入深的读书指导。 2、着重读书的整体,从文学、美术,到天文、地理、数学、生物,及至历史、哲学等全面展开。 开始阅读(Complete Book in PDF: 3M)
印象和印痕—儿童教育的反省
印象(impression)和印痕(imprinting)二词含意相近,但在心理学和教育学中用法略有迥异。印象常是指人在生活行为中主动或被动,有意或无意留给别人脑海中的影像,便于回想、反省、再思和追忆。这些影子虽未必与事实完全相同,但总会因当时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触及了别人的感官性能或神精系统,在人的心思里留下了感受或感官余波。这些感受都会很微妙的赊存在人的忆思库房中,日后一旦稍有刺激,就会借着联想反应重新出场,影响情绪,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认定给人第一印象是何等的重要。 印象(impression)和印痕(imprinting)二词含意相近,但在心理学和教育学中用法略有迥异。印象常是指人在生活行为中主动或被动,有意或无意留给别人脑海中的影像,便于回想、反省、再思和追忆。这些影子虽未必与事实完全相同,但总会因当时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触及了别人的感官性能或神精系统,在人的心思里留下了感受或感官余波。这些感受都会很微妙的赊存在人的忆思库房中,日后一旦稍有刺激,就会借着联想反应重新出场,影响情绪,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认定给人第一印象是何等的重要。 其实印象在感观深浅的程度,因着追想、忆思和联想频率的多寡加深巩固或逐渐模糊、淡忘或转态变形。人给人的印象无论多么重要、深刻,全受制于当局者的思考和追忆运作。换句话说,当局者可以借着自己的思维,私自修饰改形。因为印象全属于当局者。印象中的人物对自己所给人的印象一旦给予了,就如同卖出作品的画家,作品一旦卖出只得让人处置与摆布!为这缘故,我们给人的印象虽然重要,但其意义和作用全是被动。为此,对人所给我们的尊崇或误解,我们不应太过在乎。 印痕虽常被视为印象的同类,只是较印象更为深刻。若进深一层的分析,二者却是大不相同。印痕这个概念在教育及心理学的研究中,起始于意外和特殊的发现。 由于观察鸭子的生活,发现小鸭子出生时有一种特别的现象,就是当小鸭子破壳而出的那一剎那,它所看到的第一个移动的影子即刻被它认定为照顾它的母亲。它也就会死心塌地、本能的跟定了这影子的个体。这个体不论是什么:母鸭、公鸭、鸡、犬、牛、羊、人或任何东西,都会被小鸭子认定是它的母亲。在小鸭幼弱未能独立前,这物体是眷顾、保护、供应的表征。这影子有如烙印,不能去除也不能磨灭,是其生存绝对的障和导向。难怪有时我们会看见一群小鸭子在主人面前,跟进跟出。教育和心理学把这个现象叫做印痕。 我们对小鸭子的观察是一种自然现象,小鸭子印痕的产生,对影子的个体是无意,在小鸭子却是本能,但对教育及心理学家来说这提示了一种教育方法的可能。在不断的试验和观察中,证实了印痕在教育学上的作用和价值。 虽然印痕在人的生命经验中不会像小鸭子那么简单,但从印痕的产生过程和实际应用中,我们诚然可以在儿童教育中尽些力量来影响和促进教育的果效。特别是在幼童的成长时期,父母、家庭成员、学校社区在孩童心灵里有意无意的影响竟会是烙下了不能磨灭的印痕。 在此我们看到印痕优于印象的几个特点: 1. 印象可以有意无意,但印痕虽可有意无意,教育学上竟然是可以刻意,更可以策划雕塑。 2. 印象中当局者是被动中的主动,当局者可完全操纵印象的记忆,联想和替换;在印痕中当局者一般是主动中的被动,身上无可奈何的带着这个烙痕和印记。印痕印记的意义可重新诠释,但烙痕印记的事实从不改变。 为这个缘故,人所留给人的印象好坏虽然颇为重要,但比起印痕则相差尚远。人虽以印象来影响人,也在印象中受人的影响,但竟是印痕,一旦烙上了必然不会消失灭迹的提醒人、影响人。虽然许多时候印痕会好印象一样的是无意的烙在人的思想和生命中,但从教育学的观点来说,蓄意的印痕是绝无不可,它更是教育的良工利具。印痕的作用将受烙的当局者微妙的置于主动的被动中。印痕会不时的刺激,提醒和鼓励当局者。难怪使徒保罗会哀叹「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也会赞叹说:「然而我蒙了怜悯」(提前1:15)因为「我如今成了何等人,是蒙了神的恩而成的」(林前15:10),这些都是印痕果效所致。 印痕有如幼树干上的刻图,小牛身上的烙记,这些都会是日后参天大树,多产母牛生命历史的轨迹。印痕常会随着生命的脉络无声的喘息、陈述主人的良苦用心。父母谆谆的告诫,苦口婆心的提醒,忍耐的教导和示范,会如文化效能中的影印(inculcation),在孩子的心灵思想中烙上了不能磨灭的印记。 所以作为父母师长的人,让你的行为、动作、谈吐、习惯、观点价值、信仰立场不但留给子弟良好的印象,更应蓄意用心的在这些幼小的心灵中烙下深刻的印痕。此外更应谆谆善诱,恒忍坚定,将神的真道借着教导和示范,偕同你的善良、恩慈、温和、柔顺、慷慨、体恤、雅致、等高尚品德都可烙在孩童的生命中。因为智能人的言语,好象刺混,会中之师的言语又像钉稳的钉子(传12:11),刺棍和钉子不但规范了人的行为,更是借着留下的印痕延续了影响的力量。因此智能人说:「教养孩童, 使他走当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必不偏离」(箴言22:6)。 作父母的常会问「应当留些什么给儿女呢?」 其实当儿女长大的时候,他们的成就一般都会比父母更远更大。父母若真想留些什么儿女的话,那就留些印痕吧!真道的印痕,品德的印痕,生命的印痕将是你给孩子的宝贵恒久产业。有一天当孩子长大远走高飞时或你百年之后,这些印痕可就是取代你陪伴孩子的良朋益友。那时,他不单可借着这些印痕想到你,想到你作了什么,也想到你为什么那么做,想到你的为人,想到你的良苦用心。那时,你就是不在了,你的存在仍是借着这些印痕,时隐时现的陪伴着你所爱的孩子走那当行的道,以”父”的事为念!(路2:49)
好父母好孩子
荟萃了卢勤30年家庭教育思想精华,作者用多年来积累的大量生动、鲜活的教育孩子的实例 ,阐述了教育孩子的艺术、“成长科学”的规律。作者对于如何培养孩子的好心态、责任感、爱心、意志力,培养少年儿童早期思想、品德、情感及良好行为习惯,素质教育如何配合学校和社会在家庭中开展等问题做了较全面的阐述,概括出家庭教育面临的三大渴求、孩子成长的五个需求、家庭和谐呼唤三个善待、帮孩子开发六大财富,以及“施爱八法”“沟通九招”等。 第一章 认识我们自己 (摘选) By 志忠 on Saturday, November 05, 2005 (EST) 走出心理误区–不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强加给孩子 年轻妈妈的心理误区剥夺了孩子宝贵的童年。年轻的妈妈,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强加给孩子,从而残酷地扼杀和剥夺了孩子自己的兴趣要求,致使今天生活富足的孩子生活并不快乐。 有一次,“知心姐姐接待日”开展了营养咨询活动,请了首都各大医院20多位营养专家,专为儿童中的“小胖子”、“小瘦子”咨询。 一位年轻妈妈,领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来咨询,她问专家,她的女儿为什么这么瘦?专家一问才知道,这个小女孩一个星期天要上三个“兴趣班”:上午学英语,下午学数学,晚上学美术。小女孩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目光呆滞。专家结论:孩子太累了。星期天要休息好,不能总是学习。 兴趣班变成了负担班,妈妈的兴趣变成了孩子的烦恼。 我们说,今天的孩子头上压着“六座大山”:妈妈、爸爸、奶奶、爷爷、外公、外婆,一人一座山。每个人都把这唯一的孩子看成掌上明珠,每个人的期望值都很高,每个人都在加码。 孩子很累很累。家人的期望,变成了孩子头上沉重的负担。 为了圆爸爸妈妈“上大学”的梦,为了不叫父母在人前“没面子”,家里的书桌变成了课桌,温暖的家庭变成了严肃的课堂。 我曾在一所小学搞过调查:“小学生最大的烦恼是什么?”无论是学习差的,还是学习好的孩子,都异口同声地回答:“作业太多,我们没有玩的时间!” 孩子们的作业堆积如山,有的孩子写到晚上10点,作业还没有写完。因为,除了老师留的作业,还有妈妈的A卷,爸爸的B卷。 许多孩子做作业爱磨蹭,为什么呢?有个男孩曾对我说:“我不能赶快写,写完了以后,还有妈妈爸爸的作业呢!我就得磨,一篇作文从早上写到晚上,他们就没办法啦!” 年轻的妈妈也很累很累。除了上班、做饭、洗衣服,还要天天晚上“陪读”,看着孩子写作业。 有份材料曾对“家庭课堂”做了极为生动的描述。 孩子看书看累了,想出去玩一玩,妈妈会说:“没出息,傻玩能考上大学?没有文凭,怎么找工作?” 孩子困了,眼皮直打架,妈妈马上递上一杯“雀巢”或一支“蜂王精”,鼓励孩子连续作战。 孩子想看看动画片,妈妈的脸拉得老长。“不行,全家人为你都不看电视了,你还好意思看?” 就这样,在妈妈的统一调度下,全家人始终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整天做事轻手轻脚,说话小声小气。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非要孩子爬上象牙塔尖不可。 一天两天,孩子认了;一个月两个月,孩子忍了;一年365天,天天都是压、压、压,终于悲剧在孩子身上发生了。 一个5岁的男孩,因母亲逼着他学弹琴而把自己的手指弄断;一名北京女中学生,因考试成绩不好,跳楼自杀;一名南京大学生,妈妈爸爸都是著名的物理学家,夫妇俩一心想让这唯一的孩子出国深造,于是从小学到大学,天天看着儿子学,逼着儿子学,不给儿子一点自由,儿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忍无可忍,就在过22岁生日那天,用皮带勒死了自己的妈妈和爸爸! 失去的梦,是找不回来的。 我们不能用自己过多的欲望,去扼杀孩子的童年。 失去了童年,会给人的一生带来许多不幸。是谁剥夺了孩子们的童年呢? 我们当妈妈的,是不是应该认真想一想呢? 走出教育误区–不当“鸡妈妈”(1) By 志忠 on Saturday, November 05, 2005 (EST) “鸡妈妈”的溺爱使母爱变成了“母害”。由于我们只拥有一个孩子,许多年轻妈妈产生了惧怕心理:生了男孩怕学坏,生了女孩怕受害。 年轻妈妈就像老母鸡一样,把孩子呵护在自己的翅膀下,整天提心吊胆,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失去自己唯一的“宝贝”。不知不觉,步入了教育的误区。 于是,母爱变成了三点水加一个“弱”字的“溺”爱,母爱变成了“母害”。 溺爱主要表现为三种类型。 代替型 一所学校通知学生打扫卫生,只见妈妈们拿着扫帚、抹布和铁锹,成群结队来到学校,她们怕孩子累着,亲自出马上阵了。当有人问一位年轻妈妈:“你孩子在家做家务吗?”那位母亲毫不含糊地回答:“疼还疼不过来呢,还让他做家务?” 孩子去参加活动,家长陪伴的阵容十分吓人。某大报曾登出一张小学开运动会的照片,围观的家长比学生还多。照片题目是:是谁在比赛? 每天,孩子的书包,妈妈代替收拾;孩子的铅笔,妈妈代替削尖;孩子的钢笔,妈妈代替灌水;老师告诉孩子的事,妈妈全替孩子想着。有一天,一位二年级班主任批评几个没带齐用具的学生,几个孩子都埋怨起来。这个说:“都怪妈妈没给我装上!”那个叫:“都怪爸爸没给我收拾好!”好像一切过错都是妈妈爸爸的,他们什么责任也没有。 代替,究竟带来了什么呢?带来了孩子的懒惰与无能,也带来了父母的悲哀和失望。 满足型 孩子要什么,妈妈就给什么。有的家长,没工夫去教育孩子,于是千方百计去满足孩子花钱的欲望。 一个北京的小男孩,妈妈爸爸在国外工作,把他寄养在朋友家里,每月给他寄两三千元零用钱。有一天,男孩子买了两瓶七八十元一瓶的香水,一瓶送给年轻的女班主任;一瓶由教学楼的一层洒到六层,又从六层洒到一层,说是为了“美化环境”。在他们班里,没有一个同学没喝过他花钱买的饮料;选中队干部时,没有一个人不投他的票。他平时不常写作业,谁帮他做一道数学题,他就给谁五毛钱;谁给他写一次语文作业,他给谁一块钱。远在国外的父母好像觉得,用钱可以弥补自己不能关心帮助孩子的歉意,却不知道,无度地给孩子钱,是在害孩子,不是爱孩子。…
父亲–无可代替的男主角
问:我常听说“母亲是小孩子成长过程中无可代替的主角“。那么父亲呢? 答:年前有家卡片商,想在母親節做點特別的事。他們到一所監獄裡,擺了一個攤位提供免費服務,讓每位想寄卡片給母親的人,都可以實現願望。結果大排長龍,供不應求。 父子之間 由於這個活動如此成功,他們決定在父親節時如法炮製,不料這次卻沒有任何一位受刑人想要送父親節卡片給父親,甚至於他們當中有許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在哪兒?是什麼樣子?這是多麼令人震撼的悲劇! 有一次,我和一家大建築公司的老闆談話,他曾經雇用成千上萬的員工,我問他:「當你要雇用員工,特別是男性員工時,你所注意的是什麼?」 他說:「我會看這個人跟他的父親的關係如何。假如他感到有位關心、愛護他的父親,並且也敬重他父親的話,他很可能成為一名好員工。」 然後他又說:「我不會雇用一位叛逆、不聽父親話的孩子,因為他在跟我的相處上也會發生困難。」 各位父親們!千萬不要低估了你對兒子的影響力和重要性。 父女之間 當然,父親的角色,對女兒也同樣的重要。 我曾經聽過一位父親描述:當他將心愛的女兒,交給她所愛的男士時,覺得好像正在將一把名貴的小提琴,放在一頭大猩猩手裡。 我想許多父親都有同樣的擔心,因為現代的社會潮流,已經失去對女性的尊重和禮遇,充斥市面的色情影片和刊物裡,盡是貶低女性人格的描繪。流行的熱門音樂,也常用嘲弄女性的辭句。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這些都會影響那些年輕的男孩對待女性的態度。 我很欣賞一位朋友別出心裁的解決之道。他自女兒七歲時就與她單獨約會,每幾個月就帶她出去吃頓飯,或是看一場她所喜歡的電影,在每一次的相處裡,他都用彬彬有禮的紳士態度來對待女兒。 小女孩長大了,開始與別的男孩約會了。她早已知道所應當期盼的是怎樣的情形。 互敬互重 我認為父親也應該藉著在日常生活中對太太的尊重來教導男孩子們如何尊敬女性。這種對孩子母親尊敬的態度,絕對會正面的影響我們的兒女。 我深信在男女的互動中,「尊重」是最重要的元素之一。父母們,讓我們盡最大的努力,來教會這些男孩女孩如何彼此尊重。 答問者杜布森博士(Dr.James Dobson)為兒童發展心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