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宗教心灵 文艺复兴三巨匠 ── 达文西、拉斐尔、米开朗基罗 作者∕陈韵琳 宗教变成政治的时代 丰富人性与欢愉人生都被压抑的时代 达文西的宗教心灵与神秘体验 拉斐尔的宗教心灵与神秘体验 米开朗基罗的宗教心灵与神秘体验 宗教变成政治的时代 达文西,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 拉斐尔,Raphael [Raffaello Sanzio](1483-1520) 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 Buonarroti(1475-1564) 文艺复兴三巨匠 ── 达文西、拉斐尔、米开朗基罗出现的年代,正是西方世界面临精神危机的严重关头。漫长一千年历史中最重要的精神核心基督教信仰、以及在历史中逐渐统揽政治大权的宗教领袖、宗教体制,都面临从外部来、从内部自身主动生发的挑战与质疑。 这种危机,绝对跟宗教领导者在政治权势上、道德上的腐化有关,而十字军东征,显然不仅没有蔚为宗教复兴,反而造成理想主义者大量的死亡 ── 不管是精神上的、或肉体上的死亡。此外黑死病一百年间在欧陆无法抑止的席卷,造成三分之一的人口消逝….,更使朝不知有夕的人心惶惶不安。 因此,在文艺复兴三巨匠出生之前的一百年间,大致是如下的景观: 宗教界的权势腐化与道德混乱:包括有三个教皇同时说自己是上帝所委派。 十字军东征后遗症 ── 狂热基要宗教主义。这后遗症造成异端裁判所的不停处决其它宗教信仰者诸如犹太教或回教徒、或企图改革教会弊病的理想者、或无辜的百姓。 神秘主义浪潮。很多人都冀望透过祈祷与上帝产生直接的认识、以了解祂的心意。(这多少跟对教会体制的不信任、对教会宣讲信息的疑惑与不满足感有关。) 强调道德与灵性的秘密结社兴起。最有名的算是直接影响后来的「兄弟共济会」的组织的秘密结社。 因战争与黑死病,产生强烈的「末世到了」的阴影,因此在艺术上到处可发现「死亡之舞」。 与「末世临近」有密切关系的,就是出现「鞭笞派」,他们用皮鞭互相抽打,直到遍体鳞伤、鲜血四溅。 游走四处宣讲道理的传道者很多,他们以其警世与劝勉,吸引非常多跟随者。但这样的传道者,并不隶属于教会体制,甚至对教会造成威胁。 正规教会组织下的教士们,道德沦丧不学无术者比比皆是。 开始有人企图从圣经中找出教义根基,以驳斥现在的教会状况,譬如约翰‧威克里夫、约翰.胡斯等。 丰富人性与欢愉人生都被压抑的时代 这一切景观中所蕴含的精神危机,隐伏着,然后透过希腊罗马古典文明的再发现,便渐渐引爆开来。 文艺复兴的众参与者,被冠以人文主义(humanities),这个字的含意中,是有着「人性」的定义。我们会发现,这是对中世纪以来直到文艺复兴前出现的精神危机的一大反扑。 文化本身呈现的是集体人群的精神活动,当文化因压抑、或过分高抬某种观点,导致强烈失衡而出现危机时,文化便会摆向另一端。这在文化思想史中例子多的不胜枚举。 整个中世纪,一直强调末世审判并死后的世界,活着的人生一直被压抑着刻苦着,完全不鼓励欢乐,过分强调灵与精神,对肉体的极度贬抑,这一切都使人性与生命的欢愉、亲情爱情的礼赞不被重视。而文艺复兴,恰好就是透过一个古典文艺的再发现中,把这被否认掉、却真实存在的人性与生命的本质复燃起来。 绘画雕刻界一开始的文艺复兴,是企图透过希腊罗马雕刻作品的发现研究,找到一种可以描述真实空间与真实肉身的方法。这段时间,再没有比形式的突破更让人兴奋的了。这就是为什么乔托绘出的人体有重量感、马撒其奥画出教堂祭坛的深远空间,会让那么多画家如此兴奋,像朝圣者般,纷纷前往观察研究。 达文西、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所在的时代,正是文艺复兴发展到颠峰之刻,形式的一再突破,已经使当时代人准确描绘人体与空间,不再有太大的困难。 可是,人文主义者所着重的「人性」的表达,是远比「形式表现」要宽广深远的多的。达文西、拉斐尔、米开朗基罗之所以把文艺复兴推向高峰,正是因为他们善用已发展出来的形式技法,表达人性与他们对人生的理解。这正是他们之所以伟大的原因,但也因此,他们把文艺复兴推向尾端,预备着另一个艺术时代的开启。 达文西的宗教心灵与神秘体验 达文西不只是艺术家而已。现今我们很难想象,竟然有一个艺术家同时集艺术、科学、文学、诗、音乐、哲学、工程师和发明家于一身。 这个左撇子写字歪歪倒倒很难辨识,其实根据后人揣想,这种潦草字体,有可能是要遮掩自己在科学上的新发现,让这些新发现能被记录下来,又不会因此被视为异端危及自己的生命。后人在其笔记中辨识出「太阳是不动的」的记录。这新发现,让后来的哥白尼伽利略惹上不知多少的麻烦,而达文西早就发现,也隐藏的记录下来了。 以达文西这种科学背景,当然他会使人体、空间、大气与地质的绘画出奇制胜。后人在其「岩石中的圣母」画中对岩石的刻画之精准,没有不赞叹称奇的。 但是在这样的精神危机的时代,一个人文主义者、一个科学家,要如何调和其宗教精神与科学精神呢。 我们会发现,达文西在其绘画中的确暴露出他个人的信仰危机。 1.贤士朝圣 ── 怀疑、勉强的相信 看放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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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心满意足
original from newland 亚奎那(Thomas Aquinas)曾说过,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均在寻求快乐。我需要快乐,又有谁不要呢?这句话在几年前正是我的最好的写照。 我一直讨厌孤独,我常问自己:我是谁?当时若有人劝我吸毒,我必然会立刻接受的,因为我心中充满了挫折、空虚的感觉,我希望能为自己的人生问题找到满意的答案。 最初,我想也许受教育是个好办法,放眼看我们四周的领袖人物,那个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呢?于是我进了大学,我常与同学谈及这方面的问题,但大家都没有答案。我的教授们,他们能告诉我如何去追求一个舒适的生活,却没有办法告诉我怎样去过一种满足的生活。 接着我想也许声望能带给我快乐,因此我开始参加竞选大学一年级的系代表,我拉到不少选票,因此顺利地被选上了。最初那种感觉真不错,你有机会认识校园中的每个人,掌权作重要的决定,又能指使你手下的人。但几个星期过去,新鲜感就随着消失了。许多学生带着他们的问题来找我谈。但我只能对他们说:“孩子们,我没有办法帮你忙,我自己的问题都顾不了。” 这时我注意到校园中另有一群学生与教授们,他们却与众不同,他们没有被环境所压倒,反而好象是驾驭在难处之上似的。 我快不快乐,过去一定要看环境而定,如果万事如意,我就快乐,如果事事不如意,我就不快乐。如果我的女友爱我,我则有如行在九重天之上,如果她离我而去,我就沮丧到极点。 在观察他们好一阵之后,我单枪直入地问这些基督徒们:“是什么使你们生活改变的?”一个年青女孩仰着头,笑着对我说:“耶稣基督”。 我望着她说:“小姐,别给我来这一套,宗教我是看够了,教会我也看够了,别来跟我传教。”但她却说:“我没有跟你传教呀!我也没有劝你上教会,我只提了一下耶稣这个名字。”于是我向她道歉。 这些基督徒告诉我,基督教并不是一种宗教,乃是一种关系。这有如当头一棒,因我一直很注重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如何,然后你知道怎样来着?他们竟向我挑战,要我去考查耶稣关于自己是上帝的儿子的宣称。我心想这真是好笑了(我过去一直觉得基督徒有两个大脑,一个迷失了,另一个又出门去找那个迷失了的。)但这些人一直向我挑战,于是我最后答应下来。 结果,我却找到许多前所未知的历史证据。我上过许多人文主义的课程,听惯那些傲慢的教授在台上所发表的意见,所以我也一直认为,如果这些教授不信基督教,也没有人能拉我去信。但现在我却突然发现,我是根据教授们的偏见拒绝基督教的。 我心中起了很大争战,我是法律预修科的学生,我现在相信上帝藉着耶稣来到世界上,上帝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后来又由死里复活,直到今日上帝仍是活着的。但我的意志却不允许我的心去接受这个真理,我成了一个在理智上不诚实的人。 每一次当我见到这群快乐的基督徒,我心中的争战就来得更激烈一点。你尝过当你心情不好时,却坐在一群快乐的朋友旁边的滋味吗?我有,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不久,我知道我该好好做个决定了,因为我甚至连夜里都睡不安宁──我知道我若不设法把这件事解决,我也许会发疯。 我有两种选择的佘地,我可以邀请耶稣基督进入我心里,做我的主与救主,我也可以一口拒绝与上帝发生关系。 幸好我还头脑清楚,能将这件事彻底地想想。十九年来我一直对自己的生活不满,现在我遇见一群朋友,他们说他们在耶稣身上为自己的生命找到满意的答案,我若不把这耶稣拿来试一试,岂不是个傻瓜么?我知道若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罪人,耶稣还是会来为我死的。 在12月的一个晚上,8点30分,我成了基督徒。我记得,因为我亲自在场。 那晚,我确定没有人在偷看。我的朋友唯一看见我跪在地上的时候,也不外是我忙着调电视时。但那夜我跪下来,祷告说:“主耶稣,谢谢你,因你为我死在十字架上。”接着我告诉上帝,我知道自己是个罪人,“罪”这个字在过去我是绝口不提的,我以前认为只有象说谎、杀人、行不道德的事才是罪,但我现在知道故意藐视神、对神视而不见就是罪,于是我求神饶恕。 接着我祷告说:“耶稣,我邀请你进入我生命当中,作我的救主与主,我也把自己的意志交在你手里。”最后,我凭着信心,感谢神已经进入我心里。 站起来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天没有打闪电,我也没有长出两个翅膀。但接下来有六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我的生命却起了革命性的改变。 我大约在第六到第八天左右开始看出自己的改变。过去我是个不安定的人,我总得到某个地方去,或跟某人在一起,我受不了孤独的时候,我的心思好象迷宫,对凡事我都不能多想。但那夜当我作过那项最重要的决定之后,我第一次开始有平静的感觉,这不是说我心中不再有争战的时刻,但我能知道怎么处理它了,因我心里有了真正的平安。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希望你也肯来试试,便知道了。 过去我是个坏脾气的人,很容易和人起争执,但当我变成基督徒以后,几时我感觉到心中的平静几时就变得没有脾气了。我的朋友固然注意到我的改变,但我的敌人却比他们发现的更早。 在做基督徒前,我心中藏着许多恨意,我并没有真正把这些恨意表现出来,但它们却都在我心里。我看不起黑人、黄种人、印地安人与白人。为什么?因为凡与我不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威胁,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但有一个人却是我真正最恨的──那就是我的父亲。在我看来,他是镇上酗酒最凶的一个人,我的高中同学常把他在镇上发酒疯的情形,当作笑话说给大家听。我听后跟他们一同笑,但心中却暗暗流泪。当我朋友来我们家玩时,我常用绳子把他绑在屋外的马厩里,骗朋友说他有事出去了。我甚至好几次在他的威士忌酒瓶中下毒想毒死他。 但等我变成基督后,上帝却把我心中的恨拿去。父亲到医院来看我,他说:“孩子,你怎样会爱一个象我这样的父亲”?我说:“爸爸,六个月前我是不会的,但现在因为有耶稣住在我心里,我不但爱你,也能爱其他人”。 我告诉他耶稣如何改变我的生命,45分钟后他跪下来,接受耶稣作他生命的主。当他再抬起头来时,他立刻成了一个新人,仿佛有人伸手把灯打开似的。自从信主后,他只碰过一次酒瓶。 十三个月后他死了,但在这十三个月当中,我们镇上及邻镇上有许多人因为看见我父亲改变了的生命,也因此信了耶稣基督。 这就是我为什么相信耶稣基督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位革命领袖,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相信与人分享自己的信仰,乃是我对自己生命最好的一种投资。 过去我因为心里没有平安,我必须经常忙个不停。但现在我忙却有另一个原因:因为我心中有平安,我现在已是个心满意足的人了。
爱城故事
from 彩虹之约 作者:欣林 | 出处:未知 “你是来旅游吧?” “不,我是留学生。” 八七年八月,从旧金山飞往锡德腊皮兹(Cedar Rapids, Iowa)的早班飞机上,乘客不多,个个睡眼朦胧。只有我脸贴舷窗不住向外张望。这时空姐走过来搭话。 “去哪里呢?” “爱荷华城(Iowa City)。到爱荷华大学去(University of Iowa)。” “为什么选中那里?大学有很多嘛。”空姐刨根问底。 “我的妻子在那里呀。”我不假思索。 “完美的答案!” 我俩都笑了起来。爱人一年前赴美求学,正在那所大学读数学博士。久别后重逢的喜悦激动着我,心早就到了那梦魂牵绕的小城。 和我的故乡北京比,爱荷华城可真是太小了。五万多人的大学城,连一座高楼都没有,简直不像美国。可我却喜欢这地方。爱城,多好听的名字。湛蓝的天空下,绿草如茵。 爱荷华河从南边奔流而来,到这里轻轻带住脚步,把起伏的山丘分为东西两岸。两岸山坡绿树丛中各色小屋隐约可见。宁静安详,远离都市的喧嚣。女作家聂华苓是这里的教授。她主持的国际写作计划,把许多作家带到这小城。贾平凹,韩少功,北岛……都曾在这世外桃源谈书论文,怡然自得。 田园风情,人心淳朴,小城是读书的好地方。学生的生活紧张忙碌。我读计算机,妻子读数学,儿子上幼儿园。三个人每天在课堂、实验室、Day Care(日托所)、图书馆和住所之间走马灯似地转。小城有一间华人教会。每到星期日,当街支起一个大牌子:“爱城华人教会──陈仰善牧师”。我对那里边的世界并无兴趣。功课、实验、奖学金和学位已经够我忙的了。读书之余,除了带着儿子到山坡下校美术馆Hancher前的空地上骑车,便是在停车场鼓捣旧车。修自家的老爷车,也搭手帮助修朋友的。和几个乐于此道的同学结成好友。因为常常把手弄得满是油污,便谑称自己是“黑手党”。 这无忧无虑的时光没持续两年,故乡突如其来的那场暴风雨浇灭了我心中的赤子之火。 对过去曾相信过的理念彻底绝望,对未来一片茫然。我试图振作起来,好好念书,先拿下学位再说。而妻子则开始带着孩子出入教会的门了。奇怪,那次在商场,当两个香港同学拿着新约圣经要送给我时,不是她拉着我就走,还嗔怪说“怎么被这种人缠住了”吗?如今却自己要去。不过也好,只要她心里快乐平和。住我们楼上,我素来敬重的蓝大哥也是基督徒呢。儿子若能在教会中学些道理,也强似在家闲玩。至于我自己就免了。哪里有神?奋斗到今天还不全靠自己。每到星期日,我把妻?雍投铀偷侥强榇笈谱忧埃缓笠煌吩笛槭摇? 不知不觉间,妻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素来急躁、好忧愁的她,变得沉静而温和了许多。对公众的事也更热心了。这年还做了学生会主席,我却成了不是主席的“主席先生”。鞍前马后地跟着忙。 一天,她小声却又兴奋地告诉我:“我信主啦!” 你──信──主──了?这里面的含义,我一时不能完全体会。于是跟着她去听牧师讲道。这牧师讲的逻辑不通嘛!回家的路上,我把一连串的问题撒向妻子,她也答不上来。算了,还是去我的实验室吧。我更加努力读书,跨越一个个考试,似乎离人生目标越来越近了。 那是九一年的秋天。万圣节刚过,天灰蒙蒙的。星期五早晨,我紧跑几步赶上校车,见到住在三楼的山林华坐在靠门的长条座位上。“嗨,还好吗?”我在他身边坐下。“挺好的。我的岳父来了。我们刚从伊州香槟大学回来。下午系里有Seminar(研讨会)。”小山答道。小山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博士资格考试时成绩之好,让遥遥落后的美国同学汗颜。体育也棒,足球场上的骁将。平时又乐于助人,还是前一届的学生会主席。 最近好事盈门。论文获奖,又在本校物理系找到工作。一下子跳出学生之列,成了研究员(Research Investigator)。小山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我为他高兴,也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下午,我在校行政大楼外等车。凉风一阵紧似一阵,空中开始飘起了初冬的雪。突然,两辆警车飞驰而来,嘎然停在楼前。警察跃出车门,曲臂举枪在脸颊。一边一个,直扑楼门。先侧身窥探,猛地拉开门冲进去。这场景与世外桃源般的小城构成极大的反差。 我心里疑惑,这是拍电影吗? 刚到家电话就响了,好朋友祖峰打来的。 “物理系有人打抢!” “什么!是谁?” “不清楚。有人死了!” “啊!……”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电话铃不停地响。我家成了学生会的信息中心和会议室。一连串的坏消息构织出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三点三十分,物理系凡艾伦大楼309教室。山林华和导师克利斯多弗.高尔兹(Christoph Goertz)教授,另一位教授罗伯特.施密斯(Robert Smith)及新生小李等许多人在开研讨会。突然,山林华的师兄,中国留学生卢刚站起身,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枪来,向高尔兹、山林华和施密斯射击。一时间血溅课堂。接着他去二楼射杀了系主任,又回三楼补枪。旋即奔向校行政大楼。在那里他把子弹射向副校长安妮和她的助手茜尔森,最后饮弹自戕。 我们惊呆了。妻子握着听筒的手在颤抖,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流下。小山,那年轻充满活力的小山,已经离我而去了吗?黑暗中,死神的面孔狰狞恐怖。 谁是卢刚?为什么杀人?翻开我新近编录的学生会名册,找不到这个名字。别人告诉我,他是北大来的,学习特好。但两年前与系里的中国学生闹翻了,离群索居,独往独来,再后就没什么人知道他了。听说他与导师颇有嫌隙,与山林华面和心不和,找工作不顺利,为了优秀论文评奖的事与校方和系里多有争执。是报仇,是泄愤?是伸张正义,是滥杀无辜?众口纷纭,莫衷一是。 枪击血案震惊全国。小城的中国学生被惊恐、哀伤、慌乱的气氛笼罩。血案折射出的首先是仇恨。物理界精英,全国有名的实验室,几分钟内形消魂散,撇下一群孤儿寡母。 人家能不恨中国人吗?留学生还待得下去吗?中国学生怕上街,不敢独自去超市。有的人甚至把值钱一点的东西都放在车后箱里,准备一旦有排华暴动,就驾车远逃。 一夜难眠。该怎么办?大家聚在我家,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由物理系小雪、小季、小安和金根面对媒体,开记者招待会。实况转播的记者招待会上,他们追思老师和朋友。讲着,回忆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看的、听的,心里都被触动了。一位老美清洁工打电话给校留学生办公室主任说,“我本来挺恨这些中国人!凭什么拿了我们的奖学金,有书读,还杀我们的教授!看了招待会转播,我心里变了。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请告诉我,我能帮他们做点什么?” 从危机中透出一线转机。学生会又召开中国学生学者大会。教育系的同学不约而同地谈起了副校长安妮。安妮是教育学院的教授,也是许多中国学生的导师。她是传教士的女儿,生在中国。无儿无女的安妮,待中国学生如同自己的孩子。学业上谆谆教导,生活上体贴照顾。感恩节、圣诞节请同学们到家里作客,美食招待,还精心准备礼物……千不该,万不该呀!不该把枪口对向她!同学们为安妮心痛流泪。 安妮在医院里急救,她的三个兄弟弗兰克、麦克和保罗,火速从各地赶来,守护在病床前。人们还存着一丝希望。两天后,噩耗传来。我面对着安妮生前的密友玛格瑞特教授,说不出话来。她脸色严峻,强压心中的哀痛,手里递过来一封信,同时告诉我,安妮的脑已经死亡,无法抢救。三兄弟忍痛同意撤掉一切维生设备。看着自己的亲人呼吸一点点弱下去,心跳渐渐停止而无法相救,这是多么残酷的折磨!在宣布安妮死亡后,三兄弟围拥在一起祷告,并写下了这封信。这是一封写给卢刚父母亲友的信。信里的字句跳到我的眼里: “我们刚刚经历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在我们伤痛缅怀安妮的时刻,我们的思绪和祈祷一起飞向你们──卢刚的家人,因为你们也在经历同样的震惊与哀哭……安妮信仰爱与宽恕,我们想要对你们说,在这艰难的时刻,我们的祷告和爱与你们同在……” 字在晃动,我读不下去了。这是一封被害人家属写给凶手家人的信吗?这是天使般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仇恨。我向玛格瑞特教授讲述我心里的震撼。接着问她怎么可以是这样?难道不该恨凶手吗?公平在哪里?道义在哪里?他们三兄弟此刻最有理由说咒诅的言语呀。教授伸出手来止住我,“这是因为我们的信仰。这信仰中爱是高于一切的。宽恕远胜过复仇!” 她接着告诉我,安妮的三兄弟希望这封信被译成中文,附在卢刚的骨灰盒上。他们担心因为卢刚是凶手而使家人受歧视,也担心卢刚的父母在接过儿子的骨灰时会过度悲伤。唯愿这信能安慰他们的心,愿爱抚平他们心中的伤痛。 我哑然无语。心中的震撼超过了起初。刹那间,三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价值观、人生观,似乎从根本上被摇动了。 难道不应“对敌人严冬般冷酷无情”吗?难道不是“人与人的关系是阶级关系”吗?难道“站稳立场,明辨是非,旗帜鲜明,勇于斗争”不应是我们行事为人的原则吗?我所面对的这种“无缘无故的爱”,是这样的鲜明真实,我却无法解释。我依稀看到一扇微开的门,门那边另有一番天地,门缝中射出一束明光………
灵性低潮之为何忧闷
灵性低潮之为何忧闷 作者: 锺马田 [信仰之门/www.GODoor.net] 为 何 忧 闷 “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他笑脸帮助我,我还要称赞他。”(诗四二5) “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我还要称赞他。他是我脸上的光荣,是我的神。”(诗四二11) 今天许多基督徒的灵性陷在低潮中,他们的生活让别人看起来总觉得太消沉忧闷,烦躁不安,毫无喜乐可言。有人以为这是世局环境的关系,因为我们这世代的人经过了太多可怕的事件,两次世界大战已够残忍,随后局势又一直如此动荡不安,灵性当然低沉。 其实并不尽然。灵性低潮是一个历史悠久,行之有年的老问题。翻开圣经,我们可以发现无论新旧约都常提到这问题。可见从古至今,它一直都如影随形地折磨着神的子民。 诗篇四十二篇的作者就是一个实例。请听他痛苦的声音:”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我还要称赞他。他是我脸上的光荣,是我的神。”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他执笔写此诗时,内心是何等不快乐,处在何等的低沉中。同样的词句在这篇诗里出现了两次,接着在四十三篇又出现一次,难怪有人说四十三篇是本篇的一部分,不应分开。是耶?非耶?无人能下定论,这是题外话,在此不多探讨。 诗篇的作者实在很可爱。从他们的作品中,我们常可看到他们毫不矫揉造作地将心里所有的感受、愿望倾倒而出,也可看到他们跟所遭遇的困难鏖战、内心的挣扎和自我的对话。从他们发自心底深处的喁喁细语,也可看出他们如何分析问题,如何鼓励或责备自己。高兴的时候,字里行间洋溢着喜乐;抑郁的时候,一字一句读来都叫人觉得悲怆。而奇妙的神就利用这些诗人们亲身的体验、以血泪谱成的诗篇,把他的真理启示出来。也正因为这缘故,诗篇才会令人读来如此亲切贴近,才能对历世历代的人心产生如此大的鼓励和安慰作用。 从这篇诗中,我们不但看到了作者写诗时内心的苦况,也看出了他愁烦的原因:第一、他当时似乎不能和别人一起在圣殿中敬拜神;第二、当时敌人正千方百计竭力攻击他,试图制造他的低潮。不过本文的目的不在重组他的故事,而是要看他在当时的情况下如何处理所面对的问题、如何自处,然后再从中找出可以帮助我们的原则和教训。 读圣经不可只光看别人的经历或故事,而忽略了其中的精意教训,不然就会有极大的危险。许多人的灵性动辄陷入低潮,以致不快乐,这都是因为他们太过于依赖别人的经验,或只是羡慕别人的经历,结果自然就走错了路,而且往往错得不堪收拾。我们若有什么问题,想从圣经中获得真正的帮助,绝对不可只看别人的经历或故事。我们必须先明白圣经对该问题有何教导,然后从经文中的实例,留意神的教训如何在实际情况中发挥作用。再从别人的经验中观察其反应及神如何对待他们,我们就能够更明白神的教训。我们要感谢神,因为圣经对我们人生所可能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有明确的教导,所以无论遇到任何难题,我们都可循这方法从圣经得到实际的帮助。 个人低潮与神国荣耀 现在再回到正题上,我们为什么要从这位诗篇作者的经历来讨论灵性低潮这件事呢? 第一、今天有许多基督徒正处在跟这位诗人相同的光景。他们的灵性陷入低潮,内心忧闷烦躁,生活紧张不安。有些基督徒甚至一辈子都在这种光景中惨淡度过,这是何等可怜的事啊!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帮助他们脱离这些桎梏,重拾基督徒生活的意义和乐趣。 第二、也许比第一点更重要,我们探讨这问题是为了神的国和他的荣耀。意气消沉、悒怏不乐的基督徒不但明显和他的信仰有所抵触,实际上等于给福音作了反宣传。现今的世代是一个讲究现实的世代,人们只重实效,对真理不感兴趣。他们唯一关心的问题是:”这方法有效吗?”他们竭力追求的是能实际帮助他们的东西。如果基督徒老是一脸阴骘,只会叫不信的人对福音望而却步,神的国如何能扩展开来呢?不要忘记,神在地上的国度是藉着每一个基督徒的见证来扩展的。从教会历史上我们可以看到,有些基督徒虽然没有建立轰轰烈烈的功绩,却因为他们的生命丰富能吸引人,结果使神的国度大大扩展了。所以,为了神的国和他的荣耀,我们必须解决灵性低潮的问题。不要老是让人觉得,做了基督徒就要过那种抑郁苦闷、毫无乐趣可言的生活。 事实上,许多人不愿成为基督徒或对基督信仰没兴趣,症结正是出在这里。他们怕一旦做了基督徒,就要过那种沉闷的生活。他们常喜欢将信徒和非信徒并列作比较。他们说:”看哪,那些非信徒的生活充满了各种刺激的享受,多么有趣啊!你说那是罪中之乐也好,反正他们看起来是在享乐。看,他们欣赏足球赛时那股狂呼呐喊的劲儿!听,他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简直就在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们是何等地兴奋愉快!可是反观你们基督徒的生活,总是千篇一律,单调乏味,沉闷没有新鲜的事,甚至连享乐的自由也没有,谁会对你们的信仰产生兴趣呢?” 我们必须坦白承认,他们如此批评并不算过分。一般人对基督教有此看法,自有他们的理由,不必跟他们争辩,也不必责备他们,但我们却应该反求诸己:”我要怎么做,才能叫别人不因我的生活而对基督教退避三舍?我的生活要如何才能吸引人,以致他们能衷心地说’这样的生活真有意义,真令我羡慕,我真想跟他一样’?基督徒若能有这样的生活,不但自己一生幸福受用,对神的国度和基督的荣耀更是大有贡献。因为惟有如此,我们才能更有力地把福音信息和神的权能传扬出去。” 灵性低潮成因 何谓灵性低潮?造成灵性低潮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当如何应付这问题? 首先我们应针对这些问题做一次走马看花式的浏览,然后再分别逐项深入研究,或许这样才能对我们有实际的帮助。从教会历史上一些伟大信徒的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处理灵性低潮的方法正是如此。我知道今天人们都喜欢走捷径,用速成的方法,不愿按步就班去做。他们对真理也是抱同样的态度,想用几分钟就把真理说清楚。然而这是不可能达到的。现今许多基督徒的生活会如此肤浅,原因就在于他们不肯按步就班地深入追求。为什么我们走马看花浏览一遍还不够,必须逐项分别深入研究呢?相信我们都有过这类的经验:有个人去看医生,医生向他解释病情状况、平日要注意哪些事项、该如何服药……病人听的当时唯唯诺诺,自以为已经把医生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完全明白,回去后即可照指示调养。但一回到家里,真正要按医生的吩咐去行时,才发现自己手足无措,不知从何开始。为什么呢?因为医生只做概括性的指示,并没有详尽的步骤说明,等到要实行时,自然就抓不到头绪了。同样地,一个好的教师在把一般性原则提出来之后,也一定会再把各原则的细节详细说明。 诗篇四十二篇的作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在这首诗里,他把灵性低潮描写得淋漓尽致。字里行间,一颗忧闷沮丧的心灵跃然欲出,读其诗简直如见其人。他在十一节说: “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我还要称赞他。他是我脸上的光荣,是我的神。”第五节他也说: “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他笑脸帮助我,我还要称赞他。”你可能已经注意到,在第五节中”神的脸”是他的帮助,但到十一节他已说”我脸上”的光荣。人在低潮时,心思情绪一定会反映到脸上。只要你看一眼,就可从他的脸色读出他里面的烦恼、忧闷、沮丧。在这里,这位诗人似乎说:”没错,我是在低潮中。但当我仰望’神的脸’,就得到帮助;当我里面比较舒畅时,脸色也变得好看多了,所以神是’我脸上的光荣’。”忧愁、烦恼、沉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安祥、和谐与容光焕发。这不是像戴上假面具可以勉强装出来的,而是仰望神所必然带出的结果。 这位可怜的诗人的光景如何?他的心头犹如被千斤重的铅压住,不堪负荷。他忧伤、烦恼、愁虑、迷惘。不但如此,他又说:”我尽夜以眼泪当饮食。”(3节)他为自己烦恼,为即将来临的事烦恼,为仇敌对他个人的攻击及对他所信之神的明讥暗讽忧闷,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愁苦恐惧。终于他控制不住了,泪泉不可遏抑地奔涌而出,甚至终日茶饭不思,”以眼泪当饮食”。相信你我也都有过同样的经验。当你为某件事忧心如焚时,一定也是无心饮食,甚至即使美食当前都无力动箸。忧虑烦恼会直接影响人的食欲。这就是灵性低潮的症兆。 不幸的是,在灵性低潮时,我们往往不知道自己的模样会带给人什么样的印象。看看这位诗人的景况,可以使我们心生警惕。因为我们给别人的印象会直接影响到神国的扩展,关系实在太重大了!下次当你灵性低潮时,不妨试着跳出来想一想:如果你是别人,看见这付意气消沉的样子,心中会有何感想?相信这一招会对你有所帮助,可以激发你的意志。你愿意像这位诗人一样,让别人眼中的你是一个垂头丧气、昼夜流泪、不思饮食、拒绝见人、心中充满各样愁烦的人吗? 造成灵性低潮的原因何在?以下我们可约略归纳出几点: 一、 气质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是气质。人类可分成许多种不同类型的气质。我开宗明义就举出气质,一定有人会觉得诧异。”我们谈的是基督徒的灵命,为什么扯到个性气质上去呢?人信主后,气质不都改变了吗?你还是别在这题目上作文章吧!”首先我必须申明: 我认为气质、心理状态、先天秉赋等跟我们的得救问题毫无关系。无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神都能藉着在他爱子里所做成的方法,透过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拯救我们。这是我们对心理学以及那些依据心理研究来批评基督教的人士的答复。我要再强调,成长背景、气质对我们的得救毫无影响。我绝对不承认心理学那套”宗教情愫”的说法。试看,教会历史上几乎每一种类型的人物我们都可以找得到。即使今天在教会中也是一样,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这就足以证明,并非具有某种气质类型的人才会有”宗教情愫”。但虽然气质不会影响我们得救的基本问题,不过我们还是必须承认,它与基督徒实际生活中的体验大有关系。因此,当我们在分析灵性低潮成因时,不得不把它列为首要考虑的项目。 圣经的教导也是如此,要解决这问题,首要之务就是尽快认识自己是哪一类型的人。虽然我们都是基督徒,同站在一条战线上,一同蒙受救恩,也有想同的基本需要,但我们各人所可能遭遇的问题、困难、试炼,却因气质的不同而互有差异。处理灵性低潮时,千万不可误以为既然同是基督徒,我们在各方面就一定完全相同,而想用一套公式方法涵盖解决所有基督徒的问题。基督徒不全都是一样的,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举例来说,我们都是人,身体构造基本上都一样,然而实际要在这世界上找出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却绝对不可能。即使是双胞胎,你一定还是可以发现他们之间的些微差异。可是,你看过那些在街头吹嘘卖药的走江湖郎中吗?他们专卖”万灵丹”,夸口可以医治男女老幼一切疑难杂症,还保证可以药到病除。其实稍具一点常识的人就会知道,绝对没有一种药能兼治百病的。即使专治一样病的特效药,其效果及用药量也会因人而异,不见得每一个有这病的人使用同样药量都可治好。再举另外一个例子。一般学校规定所有学生都必须上体育课。这事本身并没有错,运动有益身体健康,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运动。但是学童的身高、体重及体能状况并不完全一致,而且有人特别喜欢运动,有人则厌恶至极;有人擅长运动,有人则否。如果学校当局不分皂白地强制规定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同样性质、运动量相等、同样剧烈的运动,那么这种体育课就变成不公平、不合理了。 在今天这个机械化的世代里,人们有一种倾向,想把人类也加以机械化。机械规格划一,大小整齐,用同一套工具就可修理所有发生故障的机械。但对于人类,这是绝对办不到的。不仅在人类的生理机能方面,不可能有划一制式的规格;在精神或灵性方面,更不可能像机械一样,每个人都那么完整划一。 很明显的,人类最起码可分两种不同类型,即所谓内向和外向。内向的人眼睛经常往内看,外向的人则往外看。每个人都属于这两种类型其中之一,无人能例外。而相形之下,前者似乎较容易遭遇灵性低潮。所以要谈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先了解自己是属于哪一类型的人。我们说内向的人比较容易遭遇灵性低潮,但这并不是说这一类型的人比较差劲。教会历史上有许多最伟大的人物都是属于内向型的。事实上我反而认为,内向的人较有深度,外向的人一般都较肤浅。内向的人擅长思想,做完一件事之后,他一定还会左推右敲,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分析,担心对别人可能产生的影响,又恐怕自己做错或做得不好。有些事情明明做过就算了,已经无可挽回,但他还会有许多无谓的懊悔,怎么都放不下。这类型的人你一定见过不少。他们信主以后,也常会把这些善于思想的特征都带到灵性生活中。刚才提到,教会历史上有许多伟大的人物都非常内向,我想亨利马廷(Henry Martyn)就是其中一个最好的代表。如果你读过这位神所重用的仆人的传记,你一定可以看出他是极其内向的人,甚至显然已内向到有成为病态的倾向。真的,一个内向的人如果对某件事总是放不下,常常自省太过,就会有变成病态的危险。 曾子教导我们要每日三省吾身。定期自省虽是每个人都应该学习的功课,但也要小心,莫让自省发展成为病态了。自省到了什么程度算是过分病态?我认为,如果我们一天到晚紧闭心门,自己在里面翻来覆去思索挣扎;如果我们想归想,自省归自省,却不采取任何必要的行动;如果我们整天愁眉不展,遇到人开口闭口只一迳谈自己的困难和问题,这就算过分了,有渐趋病态之虞。 要解决灵性低潮,我们应该从认识自己着手,知道自己的危险在哪里,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最容易失脚,然后才能在这些方面特别提高警觉。从圣经中许多先例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必须认清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不然很容易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拿摩西做例子吧!经上说:”摩西为人极其谦和,胜过世上的众人。”(民十二3)可是后来他的失败竟与他的谦和有关。这位最谦和的人只有一次沉不住气而发怒,而这一怒却使他不得进入迦南地。看哪,了解自己、认清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是何等地重要! 如果我生性内向,我就必须小心避免过分的自省,以致变成病态;如果我生性外向,我也必须有自知之明,时时提醒自己,不要落入躁进肤浅的试探中。我们当中有些人天生的确就是比较容易患灵性低潮,但不要自暴自弃,这样的人并不比另一类型的人差,先知耶利米、施洗约翰、使徒保罗、路得以及其他许多著名的圣徒,都是属于我们这一类型的。我们的同伴真是太多了!既然我们属于这一类型,就让我们勇敢去面对那摆在我们前头的考验吧! 二、健康情形 造成灵性低潮的第二大原因是健康情形。我这样讲,一定又有人会觉得诧异。有些人认为,做了基督徒,健康情况如何对他都不会有丝毫影响。这个看法真是大错特错。身体健康和前面所讲的气质有极密切的关系,有时二者之间甚至很难区别。很显然,气质有一部分受身体健康情况的控制。所以,身体健康的问题实际上也会造成灵性低潮。司布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曾在伦敦传道四十年,是一位大有能力、家喻户晓的传道人。但鲜少人知道这位伟大的传道人自祖先遗传得了一种痛风症,这病在他有生之年朝夕都折磨着他。到最后,他也是因这病致死的。司布真一生无时无刻不在严重的灵性低潮挣扎中,而显然造成他灵性低潮的原因正是他的健康问题。曾有许多人来找我做个人协谈,我发现他们灵性低潮的症结很明显出在身体上。一般说来,疲惫倦怠、过度紧张或任何疾病都会造成灵性低潮。人是由灵魂体三部分构成的,身体有恙时,必定连带影响其他两部分。无论多伟大、多属灵的基督徒,当他们身体出毛病时,总是比其他时候更容易面临灵性低潮,圣经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我们应该随时提防魔鬼的诡计,不可中了它的圈套,把原属于身体的问题当作灵性问题。但是另一方面,在区别灵性和肉体时也要小心,因为太注重肉体可能会犯了灵性的罪却不自知。若是我们了解身体健康对灵性的光景有部分影响,一旦遇到身体状况稍差时,在适当范围内便可以允许自己的灵性稍微低沉一点,这样处理起来就好得多了。 三、反作用力 第三个经常造成灵性低潮的原因,我们可以称之为”反作用”,也就是蒙受一次大恩典或经历一次不寻常的灵性体验后,随之而来的反作用力。罗腾树下的以利亚之所以会灵命枯竭,在我看来显然是对他在迦密山上大胜利的反作用(参王上十九)。亚伯拉罕也有类似的经验(创十五)。所以每当有人向我述说他们有何等奇妙的经历时,我一方面固然是跟他们一同喜乐,一同赞美神,另一方面却也小心翼翼地密切注意他们日后的行动,提防反作用力的发生。只要我们事先知道有反作用力这回事,并且善加防范,这事是可以避免的。既然我们从神那里领受了这种不寻常的经历,我们就有义务格外注意保守随后的生活,不让反作用力有介入的机会。 四、魔鬼伎俩 第四个原因是出于魔鬼,也可以说,魔鬼乃是造成我们灵性低潮唯一首要的原因。个性气质和健康情形原本不一定会造成我们灵性低潮,但是魔鬼却能利用这两种因素,使我们非但控制不了它们,反而被它们所控制。魔鬼制造我们灵性低潮的花招层出不穷,我们必须随时提高警觉,不让它的诡计得逞。因为一旦我们落在这位不快乐诗人的光景中,它就可以拿我们的样子去对全世界的人说:”基督徒就是这副模样,你愿意跟他们一样吗?” 五、不信的心 最后追根究底,我们可以说,一切灵性低潮都是出于不信。若非不信,任魔鬼再怎么凶猛也莫奈我何。我们就是不听神的话,反爱听魔鬼的话,魔鬼的诡计才屡屡得逞。这位诗人一再提到:”应当仰望神,因我还要称赞他……”为什么呢?显然他在低潮中早已忘了神的存在,失去了对神的权能所应有的信心,也失去了他与神应有的关系,所以才要如此一再提醒自己。因此归根结底,我们可以说,灵性低潮的原因只是基于不信。 处理之道 分析过原因之后,我们来看看应当如何处理这问题。首先,我们必须学习这位诗人所已经学会的功课,就是把自我控制在手中。这位诗人不是躺下来,单单在那里自艾自怨就算了。他采取了一个极重要的行动–把自我控制在手中。他不但把自我控制在手中,更重要的是他对自我说话。他责问自我:”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有人或许会质疑:”刚才你不是说,一个人如果一天到晚都在自己的思绪里翻来覆去,自省太过分就会变成病态?现在你又说我们应该对自我讲话,这岂不是前后矛盾,自打嘴巴吗?”…
科学发现:唱歌对身体健康的三大好处
科学发现:唱歌对身体健康的三大好处 也许你是一个一唱歌就容易走调的人,也许你是一个对学习声乐技巧没有多少兴趣的、只有一个人开车时才哼哼两句的人,那么,你是否就认为唱歌应该是专业歌唱家的工作,而你永远只能做一名听众呢?科学家告诉我们,在艺术价值之外,唱歌还具有很大的健康价值——它不仅能让我们心情愉快,而且还能增强我们身体的免疫能力,是让我们保持身心健康的一剂“天然良药”。 唱歌对人的心理健康有益,这是人们用直觉就能感受到的:它能释放悲伤,让人情绪变好。不过,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表明,唱歌不仅对人的精神健康有益,对身体健康同样是有好处的:它能增强人体的免疫系统;能让老年人减少吃药和看病的次数;唱歌中使用的横膈膜呼吸法,还能起到缓解压力的作用。 释放荷尔蒙 美国加州大学的罗伯特·贝克教授对唱歌的作用进行了长期研究,他表示:“压力会影响人体的免疫系统。而如果你对自己做的事情感觉很好,免疫系统就会得到增强。” 研究人员已经证明,人们在唱歌时,大脑中会释放出一种名为催产素的荷尔蒙。刚生下孩子的妈妈在给宝宝喂奶时大脑里也会释放出这种荷尔蒙,夫妻在做爱时或恋人含情脉脉地相互凝视时,他们的大脑中也都会释放出这种荷尔蒙。这种荷尔蒙能使人们之间增进感情。 研究人员还发现,一个人在青春期时大脑中释放的催产素是最多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多人对自己在青春期听过或唱过的歌印象特别深刻。 这种荷尔蒙的释放也能解释一些音乐爱好者为什么喜欢组成乐队。美国俄亥俄州州立大学的音乐研究专家大卫·休伦表示:“当我们在一起唱歌跳舞时,大家的情感是同步的。”军队无疑也深知这一点,因此他们总是让士兵们一起有节奏地高唱进行曲。 增强免疫功能 除了让人精神愉快之外,唱歌还能增强人体的免疫功能。美国加州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唱诗班的成员在每次排练后,他们体内一种名为IgA的免疫球蛋白含量增加了150%,而在一次公开演出后,这种免疫球蛋白更是增加了240%。这项研究的负责人贝克表示:“虽然我们不能说唱歌能抵御感冒,但在适当的情况下,唱歌确实能够增强一个人的免疫系统。” 受到这些研究的启发,乔治·华盛顿大学衰老、健康和人文研究中心的主任吉恩·科恩进行了一个实验,以测试那些从来没有经过声乐训练的老人,是否也能通过唱歌得到实际的益处。研究人员对两组年龄在65岁以上、积极参加社交活动的老人进行了对比。其中一组老人每周都在专业指挥的指导下唱歌。另一组老人仍然积极参加平时的各种活动,不过并不参加唱诗班。经过一年之后,第一组老人的健康指数要比第二组老人高出许多。坚持唱歌的老人去医院看病和吃药的次数更少,也更不容易摔倒。 训练神经通路 其他相关研究也表明,无论老人、年轻的学生,还是无家可归的人,在唱诗班唱歌后的情绪都会变得更好。此外,患有肺气肿的病人在接受唱歌训练后,呼吸也有所改善。研究还发现,业余唱歌爱好者的个人仪态仪表也更好。 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前主席约翰·弗罗曼耶认为,艺术和学习之间是有联系的。他说:“音乐使用右脑,而语言则使用左脑,两者之间的神经通路是很强的。几乎每一首唱过的歌,我都能记住它的歌词。对于孩子来说,有机会接触音乐和唱歌是非常重要的。我认为,对艺术的学习能够训练我们的神经通路,这些神经通路对我们学习其他领域的知识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广州日报)
基督徒可以练“瑜珈”吗? (舍禾)
生命季刊杂志 第十一卷 第二期 07/2007 那一个晚上,是团契聚会,我和往常一样参加,并在讨论的时间段里面简单扼要地阐述我对经文的理解。当然,也回答了一点点弟兄姊妹相关的提问。我不是讲员,只是听众。 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一位中年姊妹的提问。她说(原话没有全记住): “我们练瑜珈的人,在锻炼的过程中,身体逐渐的得以放松,然后,闭目聆听瑜珈音乐,这些歌非常好,非常容易使人进入全然放松的状态。在听这些歌的时候,我们的全身心会得到安宁,一切生活中的不愉快,不顺心就会烟消云散。那么,为什么基督教里面就没有这样的诗歌呢?是否可以学习瑜珈的音乐,也让我们得到身心的放松,全然安静!” 当我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突然嗡嗡直响,差点往后倒地。天哪,我不敢想象说这样话的人竟然是教会中比较热心的人。 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在教会中听到过这样的问题!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享受过基督救恩的人竟然总结出基督救恩甚至不能起到安神静气的作用!我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明明白白地在教会的聚会中提出基督教的诗歌需要改革,需要效仿异教瑜珈的呻吟! 当时,我还真没有弄清楚我在哪?我到底怎么啦? 后来,有几位弟兄姊妹参与了这个话题的讨论,持反对者有之,支持和默认者有之,弃权不谈者则占会众人数的70%。也就是说,绝大部分的人存观望的态度,或者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是“谦谦卑卑”决不得罪一个人。 作为一位神学生,我只是“走过路过”这个教会而已。但此刻,我却是满腔激愤,“忍无可忍”,我也要发言了。 我说,瑜珈的来源大家都知道,它本身就源自于印度教。假如在练瑜珈的过程中还要聆听或是颂唱瑜珈诗歌,这就是十足的印度教活动。练瑜珈到一个程度,还会灵魂出窍。我举了滕近辉牧师的太太张佳音博士的例子,她当初就是练瑜珈到灵魂出窍的地步,然后,灵魂升上高空,在九霄云外,看见蓝色的宇宙光…… 岂料,那位姊妹不屈不挠,认为我只是一孔之见,她说: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练瑜珈的完全可以控制得住自己,我们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不会的!另外,我们只把它当作一项健身运动,我们不是信仰它。” 怎么控制?血肉之躯能控制灵的能量?如同污鬼附身的人,他能自我控制吗?去看看圣经中耶稣行的赶鬼的神迹就一目了然了! 此时,另外一位姊妹也发言了。她说她来自中国大陆,在大陆的时候就开始练瑜珈了。她纠正了一下那位姊妹的话,表明耶稣是我们平安的源头,有了耶稣才能随时随地享受内心的平静和喜乐,而练瑜珈只是练的时候有平静,不练的时候同样会烦恼缠身;她又提到练瑜珈只是一种健身健体的方式,我们不是信印度教,我们只是学它的功。她还说,假如你的心态端正,就是练法轮功也是一样的。 而那位中年姊妹同样认为这是一己之见。她接着说: “大陆是大陆,美国是美国,大陆的人可能会把瑜珈当作宗教来信,我们在美国的人不会这样的,我们只是当它为一种运动方式。”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些基督徒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把异教的“功”、“法”与异教的假神崇拜剥离开来!而且剥得干净利落,皮归皮,肉归肉,骨头归骨头。是不是你说剥就剥?是否印度教就如此轻易地被你欺骗?特别是美国公民?它不但不能征服你,反而会被你利用?使得你只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无论从印度教的教义理论,或是实际接触过瑜珈的人,都会清楚这是一项直击灵界的“操练”。故此,这些以为自己能控制灵界力量的基督徒,其实已经处在很危险的属灵境地了。作为基督徒应该完全明白“独一神”的概念,也完全明白“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因此,圣经特别强调,“务要谨守,警醒”,并且,“要用坚固的信心抵挡它。”(彼得前书5:8-9) 当时,我真的有些急,但是时间已到,我们不能再继续交谈下去。 散会后我问带领查经的弟兄,为什么会这样?弟兄说没人敢在讲台上讲这些,美国公民物质生活丰富,饱暖之余只能做些合乎潮流的事情。 今天的教会到底怎么啦? 我敢说,北美的许多教会在现世主义中求生存,在理性主义中求共处,在真理变成使女,在信仰的神圣变成大杂烩的情况下,仍然缺乏先知的声音,这样的处境是可悲的,是危险的,甚至是违背教会的性质的!在新纪元运动不断深化的今天,基督教的信仰底线究竟能坚持多久?正如道德弟兄在我的博客上所留言的那样: “人的罪不需救赎透过内在呼唤便可克服,未来盼望透过内在呼唤亦可达致,道德品格通过自我提升更可塑造。强调救赎的信息也鲜有共鸣者,而‘心灵鸡汤式’的激励故事,冥想,音乐以及瑜珈成为了信徒的灵修操练方式……于是,十字架不再赋予神学意义而仅仅沦为宗教标志,另一方面,缺少救赎的品格塑造营会多而又多,榜样性的教导代替着救赎性的教导,教会讲台所充斥着的则是按他们所说的,现在可是进入‘新世纪’了啊!” 其实,圣经清楚地教导我们:“不可偏向那些交鬼的和行巫术的;不可求问他们,以致被他们玷污了。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利未记19:31) 圣经又说:“我为你们起的愤恨,原是神那样的愤恨;因为我曾把你们许配一个丈夫,要把你们如同贞洁的童女,献给基督。我只怕你们的心或偏于邪,失去那向基督所存纯一清洁的心,就像蛇用诡诈诱惑了夏娃一样。”(哥林多后书11:2) 最后,用这段经文作为总结,让我们能有保罗那颗忌邪的心,以及勇于向世俗力量发起抗战的心: “你们和不信的原不相配,不要同负一轭。义和不义有什么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什么相通呢?基督和彼列(撒但的别名)有什么相和呢?信主的和不信主的有什么相干呢?神的殿和偶像有什么相同呢?因为我们是永生神的殿,就如神曾说:‘我要在他们中间居住,在他们中间来往;我要作他们的神,他们要作我的子民。’又说:‘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不要沾不洁净的物,我就收纳你们。我要作你们的父,你们要作我的儿女。’这是全能的主说的。”(林后6:14 -18) 舍禾 来自中国大陆,现在美国读神学。
与儿女谈万圣(鬼)节
与儿女谈万圣(鬼)节 何仲柯医生(真理报加西版2007年10月号) 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又将来临了。在华人当中这个节期也叫做 “鬼子节”,是在10月31日。可以说是北美一个相当热闹的节期,特别对小孩子有很大的吸引力,其中也带着一点秋天的风味。一般来说,一进了10月,商店里有关万圣节的货物,就源源上市,所有鬼鬼怪怪的布置也出现了:包括有番瓜鬼脸、女巫和她的扫把、骷髅、蝙蝠、乌鸦、猫头鹰、豺狼和其它的夜间怪物、僵尸和木乃伊、狼人和吸血鬼,近来自然也要加上了各种恐怖的外星怪物。 这个节期对孩子们的吸引,在乎孩子们的好奇心,一方面是好怕,另一方面又想好好地吓一吓,寻求一点刺激。所以在影视界也大量地推出各种的恐怖片,有声有色地尽量要描写得淋漓尽致,血肉横飞,让观众们来个变态心理的尽情发泄。游乐场的恐怖大厦更是人山人海,排队轮流去“活见鬼”。连有些个人的,小型的恐怖大厦也在这时候出来应节。心脏衰弱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连命儿也赔上了,每年都有报导有人吓死在这种恐怖大厦里。真是何苦? 但是万圣节对孩子们的吸引还有另外一方面,这是一个恶作剧开派对好玩的日子。小孩子们穿上各种鬼鬼怪怪的化妆,带着一个番瓜鬼脸的桶子,沿门向各家的主人要糖果。口中喊着:“Trick or Treat!”意思说:你要恶作剧还是给我糖!一般人都把这习惯当作一种风俗,小孩子的好玩意儿,无伤大雅没问题。不过每年这个时候,也会有不少的变态心理的人,趁机向小孩子加毒手。浅之在糖果里面放进了毒药、刀片、针等等危险物品,大之把孩子们绑架去虐待残害,甚至于性侵害折磨杀了。父母亲们岂可以不在这个季节,特别留心你的孩子们的动向! 万圣节对大孩子和大人也有相当的吸引力,主要是各种的派对,尽情狂欢。在北美一年几度的大节期里,派对里的狂欢之疯狂度,可能以万圣节为最。毒品的泛滥自然不在话下,性的放纵更是如此,暴力的事情也是常有所见的。但是最可怕的,可能是一些邪教趁此季节,也有他们的派对与拜祭。在田野里见到有动物或者是家畜被残忍地支解了,这就是某种教派所留下来的痕迹。更恐怖的还是每年这个时候,所报导的孩子们或者是女人失踪的消息。警方与传媒的结论是,这些人不少是被当作人祭献上了。这种教派最闻名的自然是撒旦教。在这个季节无论是大人小孩子,都应该避免参加不可靠的派对,以及在天黑之后独自来往行走。 万圣节的起源 万圣节本来叫做死人之夜(Night of the Dead),有类似我们华人的七.七鬼节,相信在那一天死去的人之阴魂纷纷回来。这原是英国的拜鬼宗教Druids的一个重要节日,原属欧洲盛行的凯尔特 (Celtic)多神教的系统,他们最有名的古迹可以说就是英国的奥秘巨石(Stonehenge),一般考古学家认为是观天象和天文学之用。在死人之夜,这教派的祭司结党成群,穿著盖着头的大袍子,拿着鬼脸灯笼,往家家户户索要良家妇女,拉到他们敬拜的地方,关在笼子里活活烧死,献给他们的鬼神做人祭,这就是她们的甜头儿(Treat)。不交人出来,就狠狠地给你一个咒(Trick)叫你全家鸡犬不宁。 罗马帝国的君王君士但丁信了耶稣之后,以天主教为国教,罗马的教会为了迎合民心,保留了死人之夜这节日,改名为万圣节,用以纪念已去世的圣徒,也开始了没有圣经根据的为去世的圣徒祷告。虽然可以说是用心良好,但是一些拜鬼的习惯却是不但继续存在,而且在近代更是变本加厉。所以上述的恐怖问题,在这个季节如春草丛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们无害的玩意儿了! 圣经看撒旦与邪灵 约翰一书4:1说:「亲爱的弟兄阿,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哪些灵是出于 神的不是。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彼得前书5:8又说:「务要谨守、儆醒,因为你们的仇敌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世上的人被欺骗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他们一般不把这些事情当做一回事,因为不了解。圣经又说:「我们知道我们是属 神的,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 (约翰一书5:19) 所以就是在美加这两个所谓以基督教立国的国家,近年来都是真神不要要邪神。公立学校里不可以有研究圣经的小组,也不可以奉耶稣的名祷告,更不可以庆祝耶稣的降生和复活;但是却可以交鬼,搞巫术和举办各种东方宗教的讲座。所以目前撒旦教和各种的邪教之猖狂,每年万圣节的惨案之繁多,也是罪有应得,可以预料的。 问题是基督徒应不应该参与这种的活动?有些基督徒认为自己心胸宽广,入乡随俗,别人作我也做。又认为不需要太害怕撒旦。我们同意,基督徒是不必害怕撒旦的。先是主耶稣已经胜过牠了。主耶稣说:「以后我不再和你们多说话,因为这世界的王将到,他在我里面是毫无所有。」(约翰福音14: 30) 所以在耶稣的名下,撒旦和它的差役是完全要屈服的。腓立比书2:9-11说: 「所以 神将祂升为至高,又赐给祂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 神。」我们隐藏在耶稣里面,不但没有谁能够伤害我们,更能够勇敢地奉主耶稣的名字赶走邪灵。一位事奉神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经历的。 我们既然有神的灵在我们心里,胜利自然是我们的了。所以圣经又说: 「小子们哪,你们是属 神的,并且胜了他们,因为那在你们里面的,比那在世界上的更大。」(约翰一书4:4) 我们要了解,这胜利不但是属于主耶稣,也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如果对撒旦太过害怕,牠必定会更加猖狂地恐吓我们,有些时候甚至于叫我们被欺骗,以为主耶稣救不了我们。请注意,这里的「胜了」是过去完成式的,表示这个胜利是已经完成了,并且继续是个事实。主耶稣在十字架上已经胜过了撒旦。关键是,我们是否属于神? 基督徒与邪灵 但是有些基督徒会否认邪灵的存在,也不把撒旦当作一回事。这是一个危险的心理,因为撒旦可以趁其不备,欺骗迷惑了这种人,给魔鬼留了地步还不知道。有些基督徒可以有另外一方面的大意,这种人以为既然我们是胜过了撒旦,我们就可以贸贸然地与撒旦挑战,或者甚至于跟撒旦玩把戏。这种危险的行径甚至于可以引至杀身之祸,是十分不明智的。美国就曾经有个十七岁的年轻基督徒,听说某个地方有撒旦教的人在聚会,竟然鲁莽地前往闯阵,结果被那些撒旦教的人当做人祭献上了!圣经告诉我们:「我们知道凡从 神生的必不犯罪,从 神生的必保守自己,〔有古卷作那从 神生的必保护他〕那恶者也就无法害他。」(约翰一书5:18) 我们要不受撒旦的侵害,自己肯定是有责任的,那就是要保守自己。故意容许自己进入危险的地方,或者是说,那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态,是自我欺骗,终必叫自己陷入撒旦的网罗。 关与那些把这种交鬼的活动当作平常无害的好玩,圣经有明显的警告:「他们雕刻的神像,你们要用火焚烧,其上的金银你不可贪图,也不可收取,免得你因此陷入网罗。这原是耶和华你 神所憎恶的。可憎的物,你不可带进家去,不然,你就成了当毁灭的,与那物一样。你要十分厌恶,十分憎嫌,因为这是当毁灭的物。」 (申命记7:25-26) 又说:「以别神代替耶和华的,〔或作送礼物给别神的〕他们的愁苦必加增。他们所浇奠的血我不献上,我嘴唇也不提别神的名号。」(诗篇16:4) 这种愁苦实在是自讨的,真正是何苦!我们应该有的态度是抵挡:「故此你们要顺服 神,务要抵挡魔鬼,魔鬼就必离开你们逃跑了。」(雅各书4:7) 基督徒在万圣节 哥林多后书6:14-15说: 「义和不义有甚么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甚么相通呢?基督和彼列〔彼列就是撒但的别名〕有甚么相和呢?」身为父母的人第一应该自己会分辨善恶,了解圣经的原则,并且耐心地解释给孩子们明白,交鬼和参与跟鬼有关的活动之危险性。我们如果从小就教导了孩子们可以独立思想,不一定要跟着群众走,大多数的人做的事不一定是对的。对于这种不符合圣经原则的活动,孩子们自然地知道要与众不同地避开。其实这个季节更是与孩子们谈论暴露撒旦丑恶真面目标机会。在教会里,更可以举办一些向儿童布道的讲座,也鼓励孩子们向小朋友们传福音。我自己的小女儿就是在八岁的时候,带领了一个同学信主。如今我五岁的大孙女刚刚有了一本自己的圣经,也开始跟她的没有信主的小朋友,一同读圣经。 至于别人的孩子们,我们不能禁止他们那天晚上出来游荡,也不必跟这些小孩子们有敌对或者讨厌的态度,相反的我们应该教导我们的孩子们为这些无知的孩子们祷告。虽然他们不认识神,我们也求神保护他们。今天在社会里,在公立学校里,明目张胆的叫鬼活动跟巫术,是已经到了司空见惯的光景了。我个人就曾经帮助过一个小女孩,她下课的时候,父母亲都不在家,所以常常到一个小同学的家逗留。同学说她的家有撒旦住在那里,小女孩不信的时候,地板上就煞时出现了一条大蛇!那一天吓坏了这小女孩子的,是那同学带了一本经书到学校,招聚了一共七个同学们,在厕所里叫鬼来。女孩子和在她旁边的朋友,忽然从镜里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血盆大口,绿色脸孔的女人,站在她们身旁,立时吓得鸡飞狗走。还好当天这女孩子的妈妈立刻打电话来求救。我过去跟这女孩子解释之后,又带她祷告接受主耶稣作个人的救主,她就安定下来了。一下子就几十年了,这女孩子如今都成家立室了!我们自己的孩子们小的时候,我们更鼓励他们利用这个晚上作传福音的机会。除了糖果之外,我们还预备了孩子们的福音单张,跟糖果一同送给这些邻居的孩子们。
耶路撒冷的雅典-答沈文
答沈文之《我为什么成不了基督徒》一文 耶路撒冷的雅典 -答沈文 ~ 本文摘自 海外校园 2001年12月号第50期 ~ 刘同苏 前言:双向的困难 在讨论沈中〈我为什么成不了基督徒〉提出的问题以前,必须指出,与这样的朋友讨论信仰问题,双方在问题上必然会有一些困难。首先,耶稣基督并不是人类理性的产物。他进入历史,为人类带来了全新的价值体系,而这一价值体系是人类惯常的思维所不熟悉的。由此,对话的困难便产生了,因为双方不在同一的价值标准之下,双方的思维不具有同构性。这就使我想起1966年几位日本汉学家,在北京与中学红卫兵讨论毛泽东诗词。由于所诉诸的价值标准不同,双方的讨论在语意上不能接轨。 另外,信仰毕竟是一种生命现象,而生命永远不可能仅凭外在的观察就可以完全理解。生命主体的经历是真正理解信仰的前题。除了在较为浅表的层次上,信仰者几乎无法用纯理性的方式,向未信者解释信仰的经验。 再者,除外在的困难以外,还有内在的困难。信仰确有难以言说的地方。“难说”不是因为上帝无能,而是由于语言的无能。我们的言说毕竟使用的是人类的有限理性,在有限言说无限的时候,必有不能言尽之处。 上帝自己对此难题的解决方式是道成肉身。最终言尽上帝的不是理性,而是生命,上帝(耶稣基督)的生命。道成肉身就是无限与有限,在一个血肉生命里同一。这一奥秘已经超出了理性逻辑可以言尽的范围。 但是,理性也是上帝创造的。信仰虽然不归结为理性,却包容理性。信仰也有自己的理性表述,即耶路撒冷(信仰)的雅典(理性),这就是信者与未信者对话的基础。 一、关于地狱 首先,地狱的实质,是其与永恒之神相分离的永死状态。“硫磺火湖”等形象化的描述,是要告诉人们与上帝永远分离的悲惨。实际上,永死状态远比硫磺火湖可怕得多,因为后者至少还是一种存在。 其次,对地狱的思考,不能与“最后审判”脱离。最后审判是在历史终点发生的末世学事件。由于审判是最终的,由于历史已经到了终点,死才会永永远远,才没有纠正的机会。地狱不是一个时间观念,而是罪的终极归宿。 再者,最后审判在本质上并不是另加的惩罚,而是真相的最终揭示。上帝在最后审判里的公义,并不表现为把人原本没有的东西加给人,而是揭示出被罪的世界所掩盖的人原有的真相。罪就是死,与上帝分离就是死。与上帝分离的罪人已经处在死亡之中,其在世上的行尸走肉状态无非是被罪掩盖的假相。最后的审判只是把罪人的死亡状态揭示出来。最后审判给生者生,死者死。地狱不是上帝强加给罪人的,罪人生活的实质就是地狱(死亡状态)。 二、关于杀婴 旧约时代的拯救观是整体性的,可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在旧约的记述中,婴孩的被杀并不是针对婴孩本人,而是与该种族整体的罪有关。新约的拯救具有个人性,拯救与惩罚不以社会集团为单位。从而类似的杀婴现象在新约里并不存在。 但是这并不是说旧约的拯救观毫无价值。就观察而言,罪的整体性明确地显示罪不仅是个人的品行,也是扭曲的人际关系和毁坏的社会结构。一个人的罪不仅与自己有关,也必然影响他人。罪具有社会性。 三、关于平等 平等的观念只有在差异的背景中才有意义。任何一种有限的平等都是相对的,都仍然受差异的限制。只要超出自我的限度,该平等便丧失了自身的合理性。 沈文诉诸的只是平等观中的一种,即自近代以来,逐渐成为社会主流观念的平等观。该平等观将人视为孤立的抽象个人,从而应当享有等量的平等。该平等观以排除内容差异的方式,达到了形式上的平等,但由此也就把平等局限在形式的水平上。 关于这种局限,许多学者(诸如哈佛大学的约翰罗尔斯),有许多精妙的论述。这里仅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每人十尺布票的配额,在形式上(即对于抽象的个人)绝对地平等,但一旦把身长体重等内容带入,该平等对两米二十,超出常人高度的湖人队篮球明星沙克奥尼尔,就是非常不平等的待遇。由此可见,近代以来以形式平等为基础的平等观念体系,并不是绝对真理。 圣经的平等观是信而得救。人不分地域,时代,阶级,文化,甚至犯罪的程度,只要信就得永生。这是整个新约圣经里处处洋溢的慈爱信息。就笔者而言,圣经的平等观至少在两个方面,超越了世间的平等观。首先,世间一切平等观因仅仅涉及人的有限存在,故而只涉及了人存在的某个方面,而圣经的平等是永生的平等,是在人存在之根本上的平等。 另外,由于世间的一切平等都是有限的平等,由此,都无法超越量上差异的制约。永生的无限性质使其不再受上述制约的限制。耶稣关于葡萄园工人的比喻(见《马太福音》20:1-16),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工人在不同的时间(早晨,中午,傍晚)进入葡萄园工作,在晚上收工时却领到一样的工钱。不同工却同酬,这似乎是不公平的。 然而,这个比喻正表明了永生的超越之处。永生不是一个可以量化的概念,从而,从清晨就开始工作的工人,不可能因此而得到两个永生(无限之外不再有无限),到傍晚才开始工作的工人,也不可能得到半个永生(无限没有一半)。无论什么量的差异,都不能阻止永生的平等。 沈文所提到的例证,似乎涉及了阶级,性别,种族和人身的不平等。不过,例子情况各异,要作个例分析。 第一、所谓圣经对奴隶制的默许,只不过是尊重人存在的历史条件。基督信仰不是在世界之外超越世界,而是在世界里超越世界。“在世界里”,已经意味着承认世界存在的基本条件。新约教导说:无论奴隶或自由民,只要信基督,就得永生,就在基督里成为一体(见《加拉太书》3:26-28)。基督徒应待信主的奴隶如同亲爱的弟兄(《腓利门书》16)。但同时,也要奴隶顺服主人(《提多书》2:9;《提摩太前书》6:1-2;《以弗所书》6:5-7)。 这两种教导似乎是矛盾的。既爱奴隶,何不废除奴隶制呢?反诘:废除奴隶制,代之以什么?无论代之以世间的任何制度,其中必有不平等之处,人们仍可以用其中的不平等诘难信仰。 只有在天国里,一切不平等才最终消失。由此,绝对地排除不平等只意味着一件事:历史的终结。如果只能在绝对平等的外部条件下谈信仰,已经排除了信仰存身历史的可能性。 信仰并不消灭历史,信仰承认历史(包括其中的不平等因素)作为自己存在的外部条件,承认现存制度作为历史存在的必要条件,但还不等于不谋求改变该制度。在该制度里超越该制度,正为从内到外改变该制度,提供了动力。 第二、所谓涉及性别歧视的新约经文也许可以分为三类: 1、比如沈文所引的《哥林多前书》的经文。其实那段经文谈的主要不是性别问题,而是谈敬拜次序。 2、经文要求尊重当时当地的社会惯例,其理由见本文关于奴隶制的讨论。 3、经文教导人们在尊重男女平等的前题下,也尊重男女差别。让彼此差别的人行相应差别的事,是比形式平等更高的平等。以为只有让男人也生孩子才算男女平等,实际上正在要求男女间真正的不平等。 第三、只要认真读一下新约圣经(特别是《罗马书》和《加拉太书》),就可以知道基督信仰并不主张犹太民族有特权地位。犹太民族的特殊,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旧约时代,犹太民族地位特殊。然而其特殊不在于种族而在于信仰,是信与不信的背景中呈示了出其特殊地位。而在新约里,基督耶稣的十字架已经表明:信仰的特殊不在于歧视他人,而在于被世人歧视。第二、信仰的恩典先临到犹太人。这一点使为自己悠久历史骄傲的中国人,感到特别的不服气。 信仰的先临性与信仰的生命性质有关。“道成肉身”的启示表明:无限上帝的生命在这个世间只能由有血有肉的具体人承载和传递。既然生命是具体的,它的临到必有先后之分。先临到犹太人并不是因为犹太人自身的特殊,犹太人与其它人一样,也是罪人。世上的人都是罪人,所以先后次序与临到者本人的资格无关,总要有先临到的人。 第四、至于沈文中提到的犹太人的律例,与犹太人关于洁净的概念有关。犹太人认为:凡不洁净之物(类别不分明或有缺陷的),可能模糊从而毁掉被造物的界线,即毁坏上帝各从其类的创造。犹太人在食物和崇拜方面的许多禁忌都和这一观念有关。而基督信仰则否认外部身体的残缺就是人生命的毁坏。 四、关于自由 现代流行的自由观,以个人的无条件主权为前题。该自由观视“自由”与“必然”为截然对立:自由就是摆脱(free from) 必然。但这种自由只是否定的或消极的自由 (negative freedom) ,真正的自由并不是必然的对立,而是必然在主体里的实现。自由不是绝对的个人意志。若自由就是个人的任意妄为,癫狂就是最高的自由状态。 只有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条件下,自由才能被定义为自主。对自己负责的人不会硬要和必然对着干,因为违反必然只意味着自我毁灭。自由的目的不是自杀。真正的自由是自觉地遵从必然。当然,否定的自由也不是全无意义。只有在有可能选择摆脱必然的时候,选择遵从必然才是自由,真正的自由是对必然的否定之否定。 与无限的上帝同在,由此而超越了一切被罪束缚的有限,这是圣经告诉我们的真正自由。拯救就是释放,就是脱离罪的束缚而自觉地遵从上帝的必然。基督信仰仅仅否定无视必然的伪自由。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基督信仰谋求以外在的强制解决思想和言论的问题。“你反对我,我就杀死你”,这是世间强权者的一贯逻辑。“你反对我,我就任你把我杀死”,这是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的上帝)的逻辑。自愿承受十字架上的死亡,且在十字架上对把他钉死的显明爱与宽恕,容忍至此,可以说已到了至极。沈文提到的旧约律例与犹太人对信仰的外在观点有关。而基督信仰同意“反对上帝就是死”,但不同意“信仰意义的死就是立时的肉体消灭”。 五、关于原罪 原罪是指人以自我为中心而与上帝分离的内在趋向。沈文关于原罪起源的诘难,忽略了认识论的基本概念。“知”(认识)的前题是“我”(具有自由意志的认识主体)。一旦有“知”,就是“我”之“知”。认识和具有自由意志的认识主体是并存的。要求上帝先给知识,然后再给自由意志,在认识论上不能成立。而自由意志一出现,分离于上帝的可能性也就存在了。(至于上帝为什么不许亚当、夏娃吃智慧果,是不是“愚民政策”,又为什么不在他们吃时拦住他们,请阅读《海外校园》1999年第35期,《上帝的智慧果》一文。) 六、有关接受和怀疑…
信仰就是活著
信仰就是活著——从脑到心的历程 刘同苏 信仰就是活著——从脑到心的历程 ( From 生命季刊杂志总第九期 ) 文化基督徒往往把信仰视作一种理念形态,却不知信仰就是生命,而生命就是 “活著”。你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肉脂,每一束筋腱,每一条骨骼,每一个心思,每一种情绪都活在耶稣基督里,那就是生命,那就是信仰。信仰就是重生。所谓“活著”,并不是活在原有的罪之生活中,而是活在耶稣基督里。 在这里,“脑”指的是理性;“心”则象征著统领整个生命的灵性。从脑到心的历程,无非是从只在理性与知识上认同基督教文化的文化基督徒,到全人跟随耶稣的门徒的一段路途。纯粹的观念转变并不是重生。一个人可以在头脑里任意颠倒观念,却丝毫不会影响他过同一种生活。重生是要让自己的整个人都活在耶稣基督的生命里。因此,从脑到心的历程,其实是从虚幻的转变到真实的重生的经历。 从象牙塔里的冥想到福音事工中的全人追随 我过去可以说是文化基督徒的典型。我最初的信基本上是读书的结果,后来受洗的直接原因也是读书。当时的信主要是由于我想通了。信仰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思辩的基础上。我思,故我信。 1991年在耶鲁大学法学院做访问学者时,因著一个偶然的机会而住进了耶鲁神学院。神学院的校舍是耶鲁校园里最美的一处。神学院座落在一个小丘上。小丘的名字叫科学山。从山脚开始,依次排列著许多和科学有关的院系,诸如物理系、生物系、林学院等等;而神学院却高居山顶。神学院的礼拜堂就正在小丘的最高处。这其中的象征意义是我日后才悟出的。 我当时正在探索法律和政治背后的文化结构,更确切地说,是在寻找民主与法制背后的文化要素。来到神学院,这种探究似乎一下子有了某种特定的方向。在那段时间,我和不少神学生谈过话。有一位韩国神学生还送给我一本英文圣经。从而,我在研究法律现实主义和批判的法律研究运动的同时,也将圣经看了一遍。1988年曾读过四福音书。那时,我正撰写一部关于非暴力不服从的书,于是把耶稣作为非暴力不服从的最早事例加以研究。当时,也被耶稣的事迹所震撼,但并没有思考其与人生的关系。耶稣最终只是因为其政治行为而成为那部书稿中的一个数据。91年重读圣经并未有更多的收获。我当时的目的是探究民主与法制背后的文化精神,但圣经中那些远古的故事除了用极为牵强的生硬方式,并不能用以解释现今西方的政治和法律制度。与神学生的交谈所得也不多。 我认为他们的谈话不得要领。我要探索人类的普遍原则和民族的文化精神,而他们所说的往往仅限于个人和家庭的生活,完全不具宏观意义。 91年夏天,我太太从国内来探亲。我们因此而搬进神学院的已婚学生宿舍。我太太很快便和神学生们熟悉起来,并在他们的建议下去了附近的教会。她去教会不久就接受主并决志做一个牧师。她于次年进入耶鲁神学院学习,后来,真的没有辜负神的拣选。她的故事是另一篇见证。这里提到她的故事,是因为在神的计划里,对她的安排已经隐伏著对我的安排。 我当然还走著另一条道路。在我太太开始寻找教会时,我曾经陪她去过美国人的教会。后来,她又参加了中国教会的聚会。我只是为了陪她而偶有出席。我仍然在进行自己的探索。92年春和夏,我先后读了保罗.田立克的《基督教思想史》,《信仰动力学》,《圣经宗教和探索终极实体》。由于这几本书的影响,我开始在理性上接受了神。在“终极关怀”之观念的基础上,我承认神是我们的主宰。由于喻意释经的态度,我接受圣经为生命指南。这时的信完全是头脑里的观念活动。教会并没有在这一活动里发挥主导作用,我也没有感到对教会的需要。我那时常援引的借口是施洗约翰。既然施洗约翰独处旷野几十年而未改其志,可见教会并非是信仰不可或缺的前提。 这一年秋天,我又阅读了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和他的一些其它著作,特托利安的“Tertullian Against Praxeas”,巴特的《罗马书释义》,维斯利的《论基督徒的完善》。此时,除了进一步了解了关于上帝的观念,还自以为搞清了三位一体、一次得救永远得救等问题。这一阶段的一件有关阅读的事情导致了我接受洗礼。英语口音纯正的太太阅读的速度却远逊于我。她常将神学院课上要求阅读的书带回来要求我阅读。她上神学院时,刚受洗不久。所以,上学第一年就选了关于洗礼的课程。由于帮助她阅读这门课上的两本书,我自己对洗礼大感兴趣。除了借阅读这两本书而了解洗礼的沿革和性质,我还特别到圣经里寻找有关洗礼的经文,并以施洗约翰的洗礼和耶稣受洗的洗礼之区别来解释新旧约洗礼的不同(那时特为此写过一篇论文)。在自以为读懂了洗礼意义之后,我在93年复活节接受了洗礼。 我进神学院也是一个文化基督徒的理性决定。我进神学院的初衷并不是做一个牧师。对于我这样一个理性的人,既然有了信仰,就要把信仰在理性上弄清楚。这是进神学院的主要意图。其次,我也感到向别人宣讲真理(我当时不喜欢 “传福音”这个词,认为太俗)的冲动。一个文化基督徒关于信仰所能谈的也就是理性,我只好到学校去装备我要宣讲的东西。选读道学硕士,是我太太的建议。她认为到了神学院,只有读道学硕士才正规。在我,则是多多益善(道学硕士需要在校学习三年)。我的计划是通过神学院的学习深谙基督教的所有奥秘。 在神学院的第一年,信仰受到巨大的挫折。一方面,由于去教会的次数增多,在教会里发现了许多负面的东西。另一方面,在神学院也遇到了几位做人十分差劲的教授和学生。一时间,原来在理性上黑白分明的信仰突然扭曲了。当时最大的困惑是为甚麽要多此一举。既然这边(教会)和那边(共产党)有如此相象之处,我这样一个共产党的世家子弟为甚麽要再趟一次混水呢?在少年的狂热冲动,青年的理性选择之后,经过了那麽长时间的理性迷惑和感情割舍,才从一种错误信仰里挣脱出来,难道在而立之年以后又要陷进另一种不明底细的信仰吗?苍白的理性生活面前不禁想要畏缩。在理性和感性的沟壑里,信仰被撕裂。 一年之后,我申请停学一年,借口是有经济问题。实际上,真正的问题是我要停下来想想信仰对我究竟有甚麽意义。这一年的理性思索还真有一些收获。95 发表和因故未发表的一系列文章反映了当时的生命动态。那些文章表面上仅仅是对教会中一些趋向提出非议,并对一些基本观念做了另一解释。实质上,我是试著确定我对教会的理解和与教会的关系。理性在生活的冲击下被迫回应。在撞击的痛苦里,两者反而保持了某种联系。如果理性能够作为批判者存在于生活中,理性就不必因为与生活的冲突而分离于生活。不过,由于根本方法的错误(企图以理性来解决生命的问题),理性和生活的暂时和解并没有产生真正的生命果实。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生命成长需要依赖教会,反而认为教会需要我来指导。 这一年真正重要的收获却不是我自己探索的结果。教会的牧师介绍我为一位老传教士教授中文。与老人的交往为我提供了生命转变的起点。和老人的接触使我看到信仰不是理论,而是生命。信仰就是活著。更确切地说,信仰就是活在耶稣基督里。老人并没有用甚麽高深的理论来表述和支持自己的信仰。老人的信仰就是他生命中实实在在的耶稣,就是那麽自然地在每时每刻活出耶稣来。在医院以外,我几乎未曾见过象老人那样集衰老、虚弱和病残于一身的人;但是在同时,即使在年青人身上也未必能够洋溢出象他那样的青春朝气和生命活力。 他曾经完全丧失语言能力,曾经完全丧失行走能力,已经被医生禁止食用大多数种类的食品,却会热情地与花朵谈话,却会急切地救护一条蚯蚓的生命,却会抓住每一个机会向人传讲生命的福音。这个理应最需要别人帮助的人却以最大的爱心在帮助别人,已经虚弱得在谈话中就会昏迷过去,却为我这样一个罪人彻夜祷告;已经病残得一年都不能出门几次,却尽力去帮助在洗衣店偶遇的黑人洗衣女工;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且有语言机能的障碍,却为了要向附近的中国人传福音而学习中文。 由于老人的生命见证,耶稣对我不再是田立克书中的一个抽象概念,而是活生生地活在老人生命中的那个生命。信仰不再是玄妙的纯思辩活动,而是简简单单实实在在地按照耶稣的榜样活著。在老人生命见证的对照下,我感到了差距和生命转变的需要。如果信仰是一种生命,它就不能仅在理念里实现。信仰的获得一定是生命的转变,一定是另一种活法。信仰就是重生。由于老人的生命,耶稣的生命(而不是关于耶稣的理念)开始真正地进入我的生命。 令人惭愧的是刚刚转折的生命一迈步,走的又是弯路。95年初,我和太太在耶鲁大学开始了一个面向大陆学生学者的圣经讨论会。出于多种原因(在我自己,主要是自以为比诸教会都高明),讨论会的几位同工都不愿意让讨论会和教会挂钩。由于没有教会的依托,这个讨论会灵命苍白,成了一个清谈的沙龙。在某种意义上,这个讨论会是我的“旧我”的放大。一个文化基督徒变成了一群准文化基督徒。尽管这个讨论会在很短的时间就发展到相当的规模,并且组织了一些象模象样的大型活动,但它在生命上是无力的。以后,当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这个讨论会便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瓦解,正显示了其生命的虚弱。 95年夏天,我太太毕业后参加了宣道会的事工,我也以“师母”的身份而连带著进入教会的事奉。这一次,生命才真正地被植种在沃土上。这一次的生命飞跃超出了我的理性自觉,其进程和结果完全不是我的自我可以设计出来。我那时虽然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灵命问题,但大体上还只是一个独立从而虚浮(用文化基督徒的语言是“飘逸”)的基督徒。教会的事工却需要全方位的投入。理念在这里是无力的,只有血肉的生命才算数。你可以高谈玄妙的道理,却不会对事工产生丝毫实际影响。生命的事工只能靠生命来推动。由于用整个生命回应事工全方位的挑战,我的信仰从飘浮的玄想著陆到坚实的基础,由苍白的理性进入丰盛的生命。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是被太太拖下水的。作为她在事工中的助手,我不得不把生命越来越多地投入服事,直至在回首时才发现生命已经 和服事无法分割。 谈到事工(Ministry),我们常常会以为开几百人的布道会才是事工。孰不知百分之九十九的服事是那种不显形迹的琐碎小事。一位灵友曾感叹说:“我能为他们做甚麽呢?我只能默默地陪他们在生命的路上走几里。”然而,默默地陪他们走几里就是服事的真正实质。耶稣真正触动我们生命的地方并不是高言大论,而是他陪我们行走的生命。用我的生命来陪你的生命行走。用我的血肉之躯来陪你的血肉之躯行走。这就是事工。“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然后怎麽样呢?我就陪你担起来。生命不是空灵的虚无飘渺之物;生命就是活著,就是实实在在地面对每日的生活问题。劳苦是实实在在的劳苦,担子也是实实在在的担子,从而,“陪”也必须是实实在在的生命付出。那“陪 ”可能是做饭,可能是清扫,可能是接送,可能是探访,可能是带人买菜,可能是为人寻房,可能是帮人搬家,可能是半夜排解别人的家庭纠纷,可能是任何不起眼却要你实实在在付出的小事。那就是你每日都不可避开的服事。那常常是我自己都不想行的路,我却要陪人走。那常常是我想担都担不起的担子,我却要陪人担起来。难担的不是大事,而是在无人知晓的的情况下,费神费时地面对一件又一件小事。能行,能担,是因为耶稣在用他的生命陪著我。由此,在我用血肉生命去陪人的时候,我就与耶稣建立了血肉的生命关系。这样的小事我真的无法一一叙述。但就是无数这样提都提不起来的小事构成了我事奉的事与工,铸就了我灵命的血和肉。 97年夏天,我在纽黑文市区和耶鲁校园走了几百个来回,反复在电线杆和广告栏上张贴教会的单张。我太太有一次目睹了我如何用心地往电线杆上贴单张,感叹说:“同苏真是变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过去是不屑做任何琐事的。如果迫不得已要做此类事,就匆忙敷衍过去。我过去的专业是法哲学。在法律领域待了十几年,从未想过做律师或法官。唯有纯思辩的工作才属可做之事。一切实践性科学(诸如律师、医生、工程师所操之业)都已经在形而下了。我最初的信仰只也是与神在形而上做空灵之交。然而,我们所信仰的神是道成肉身的耶稣。如果我们不把我们有血有肉的自我摆上,这道怎麽会住进我们里面呢?我们接受的神是生命的主。若是我们不把我们的生命交给他主宰,我们还可以叫他“主”吗?只有当我在充满生命的日常小事上被神支配时,我才感到了 充实的新生命。 信神就是让神做我们生命的主。文化基督徒承认神是一切的主宰,却就是不让神主宰他们的生命。他们可以在理性上高谈神的至上,却决不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这位至上的神去支配。理性上承认神的存在并不是信仰,因为其中毫无生命的含义。我们可以在理性上确信芝加哥在美国,不过这种确信和我们的生命却没有必然的关联。你信芝加哥在美国,你活著;你不信芝加哥在美国,你还是活著。信仰却是生命的存活方式。信神,你就活著;不信神,你就死在罪里。而这种存活方式就是为神而活,就是让神主宰自己的生命。教会的事工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生命成长的沃土,在那里我们不得不把生命交给神支配,并且生命由于被神使用而真正地丰盛起来。 96年12月,因为神给我们的异象,我们将教会从一个小城迁到纽黑文市。由于迁移,我们不得不离开地处郊区设备良好的教堂。我们不得不告别已经牧养一年多的许多会众。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外来的资助。我们几乎是两手空空来到了纽黑文。但却有一样东西伴随著我们,那就是神的异象。神呼召我们来这里开展大陆事工和校园的学生工作。刚来纽黑文的那几个月,情况只能用“绝望 ”来形容。我太太(当时我们教会的牧师)一生所受的诬蔑的总和大概也不及那时所受的千分之一。我们本就是口齿灵利的人,且由于家庭的出身和本人的地位原也是受不得气的。但此时,作为传道人,我们却不能还以一言。我们的异象是在学生和大陆人中开辟工作。然而我们所接触到人并不看重我们的这份爱心。在头四个月,新来的人没有一个回头来第二次的。有的慕道友公开说:“ 你们哪儿叫教会啊,只是哄著一伙学生玩呢。”我们凭著爱心来到自己人中间,自己人却不接待我们。到纽黑文两个月后,最后的两个基督徒家庭也离开了教会。聚会的人数最後只有六、七个人。 我们的信心在动摇。无论从任何方面看,牧养的教会对一个牧师都具有身家性命的意义。而且这是我们牧养的第一个教会啊!为了鼓励我们,宣道会华联会的总干事朱文正牧师在那时给我们讲了他所经历过的从无到有的见证。那见证的启示是:在这种情形下,需要相信神并坚持下去(摆上自己)。我们一方面受到鼓舞,一方面也将信将疑。别人讲的只是别人的体验。在我们的生命做同样的体验以前,别人的体验并不能直接转化为我们的信心。 在祷告里,神再一次清楚地把异象呈示给我们。这一次我们只能完全地信赖于神给我们的异象。在移址纽黑文的时候,我们并非真的两手空空。我们在心里还带著对自己语言能力和组织能力的自信。但此时,四个月来的实践已经证明我们所谓高超的能力并不能打开事工的局面。那时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神的异象,就是相信神既召我们来开辟他的事工,他必会亲自在他自己的事工里彰显他的大能。在失去了一切属人的事物之后,在一切自我的能力都不能奏效之后,神的异象成了我们唯一的确据和实底。如果一个人真的相信自己的异象是真实的,他就不怕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付给这未见之事,这所望之事。若是我们真的信,我们就不应回头张望自己的退路。 我们到纽约中国城定制了一块教会的牌子。那牌子是我们信心的象征,是我们决心把自己的整个生命交给神的异象的宣告。在97年复活节的崇拜之前,我们将那牌子立在教会的前面。在场的只有六位大人和一个儿童。当我们完全地依靠神并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给神使用,神就在我们的生命里彰显他的大能。就在那个复活节后,人便开始不断地来参加我们教会的聚会。 人是渺小的,而神却是无限。由此,即使是人和神的关系,也已经比人自身更大。教会就是这个更大关系展开的场景。我与神的关系从来不仅仅是我自己和神的关系。我与神的关系永远交织在弟兄姐妹和神的关系中。如果没有华联会和区会对同一异象的确信,我们对异象的信心真的能够坚定到底吗?若是没有宣道会各教会(包括美国教会)的祷告托著,我们又如何可能挺过那些难关呢?一位来自台湾、在教会受洗不久的年轻弟兄已经转到康州大学上学,却每周单程一小时二十分钟开车回来为教会司琴,那心志和行为本身便向我们传递著神的信息。一对当时尚未受洗的夫妻经历了教会波折,目睹了不好的见证,面对著教会的艰难,却没有离开教会,神借由他们向我们显示了何等的能力。 只停留在理性里的信和生命无关。从而,仅仅被在理性里信著的“神”也不是生命的主。(在理性里,神的观念只是我们思维作用的对象,只是我们这些主体把握的客体。被我们把握之物当然不会是我们的主。)没有生命的理性之信当然就不必参与作为血肉的小事。紧锁在自己头脑里的理性之信也无需和教会(主内肢体)发生联系。没有血肉生命和外在关系的理念一定不会被伤害,由此,十字架的道路对于理性之信既不必要,也不可能(你可以在口头上和头脑里上一百次十字架,但你的“十字架”仍然不是十字架)。但是,信仰就是生命;生命若要活著就必须付出活著的代价。自信主以来,已经有许多人向我指点在教会中成功的捷径。但我怀疑,不用血肉生命背负十字架行出的捷径有可能是生命的道路吗? 从救国救民的救主情结到谦卑的罪人意识 中国文化对理性知识有一种不适当的尊崇。所谓“文化人”或“知识分子”总是居于某种特殊的地位。既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根基是格物致知,学而优者自然要给予“仕”的地位。在这种文化的薰陶下,知识分子的感觉也就不免良好起来。在朝的便以为自己天生就是治人的材料;在野的则自然而然地担起了救民的担子。自己既是主宰和救主,就无需对被治和被救之辈给予平等的尊重。世乱是因为刁民的顽劣。革命的不能成功又是因为顺民的麻木。人民的地位不是被治,就是被救,反正难逃依靠他人的低下地位。而我们(知识分子)无论在朝在野则都处在拯救他人的优越位置。只要有了那一点理性知识,我们已经稳坐上等人的座位。 这种文化习气也浸淫到我的骨子里面。在我的自我意识里,人生无非是自我完善和教化他人。我是教化者而非被教化者。我教人,却不被人教。我的完善是由我自己来成就。在潜意识里,除了知识分子的优越感以外,我还隐伏著由于出身而来的另一种优越感。我们那一代军队干部子弟在心里多少都有种高人一等的意识。那意识并不象许多人想象的那样表现为声色犬马的铺张,而显示为对某种责任当仁不让或舍我其谁的态度。成年以后,出身在我的意识里渐渐淡漠,但由出身而来的优越感自然地被知识分子的优越感所接替。(有意思的是,知识分子常嘲笑世家子弟自鸣得意的浅薄,却不知在自我中心和自我封闭的意义上,知识分子的自命清高和孤芳自赏并不比世家子弟高明到哪儿去。) 当我还是文化基督徒时,我接受这种信仰的动因是救国和救民。我们似乎在基督教里又一次发现了救别人的法宝。但是我们自己呢?国需要救,民需要救,就是我们自己不需要救。我们迅速地在理念上把握了关于这种信仰的理性观念,便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有了拯救他人的资格。我们的转变那麽快捷是因为那转变只发生在脑子里,不用以生命为代价的理念转换当然是轻松的。我们转变的那麽自然也许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生命转变。我们以前是指导大众的救主,现在仍然是拯救众生的救主。我们的生命并没有实质的不同。在这一意义上,文化基督徒尚不是真正的基督徒。距离真正的基督徒,一个文化基督徒还差著一次重生。而重生的前提便是承认自己是罪人。如果我们不是罪人,我们就没有重生的必要,就不需要被救;耶稣对我们也就失去了救主的意义(我们自 己都成了救主,还要耶稣做甚麽)。 刚去教会的时候,样样东西都看不上眼。讲道水平太低。查经没一人能说到点上。见证俗气。会众在灵里都麻木不仁。无论教会有多严重的问题,无论讲道和查经的水平多低劣,一个个都照来不误。除了刻板地履行律法的要求和干点具体小事,没见他们有甚麽宽阔的眼界。自我感觉上与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那也是我不喜欢去聚会的原因之一。 若用脑来做标准,我们当然有许多值得骄傲的地方。理性本就是我们擅长的领域。但信仰是生命,从而,信仰的关键不在脑,而在心。我们是否真正全身心地信赖神?我们是否已经把自己的全部生命交给神支配?正是在这一信仰的关键问题上,我们的罪性在顽固地主宰著我们的生命。我们正是在信仰的根本上大大地不如我们看不上眼的那些基督徒。而神正是透过这些基督徒的生命显明我们在灵命上的不足。 我在事工中先后曾和宣道会的张献民牧师、叶华牧师、邝健厚牧师同工。说实话,我最初在心里对这些牧师并不太以为然。我的眼睛已经太习惯注视那些在文章里洋洋洒洒或在口头上夸夸其谈的人们。然而,随著不断地面对事工里的灵命挑战,我不得不由衷地对他们充满敬意并谦卑下来向他们学习。这三位牧师给我最深的感觉便是对神的教会的爱。刚和张牧师同工时,曾在周末和教会的弟兄姐妹去他家吃饭。饭菜的丰盛出乎我的想象。那是我在美国第一次见到有人用大盘大盆盛精致的菜肴招待客人。以后每次去都有弟兄姐妹满屋,美味佳肴满桌,才知张牧师和师母每周都请教会的弟兄姐妹到家中作客。只有真心把教会当作家,把弟兄姐妹作为弟兄姐妹(这话听著别扭,但在我们的口头和心里,“弟兄姐妹”确有不同的份量),才会有这种真心实意的爱。叶牧师是一个 不爱讲话的人。与我们这些事还没做多少便见证感想满天飞的人不同,叶牧师不声不响地为教会做了大量的事情。在我们教会帮助工作的日子里,他每个月一次在主日于自己的教会讲完道后,要开两个小时车(单程)到我们教会讲道。在我们教会以外,他还帮助纽约市和大西洋城的两家教会和团契。那时,他还兼任华联会的文书。就是在如此之多的事工之外,叶牧师每年还要挤出时间到南美或以色列短宣。邝牧师也是一样,他在教会里忙得十年来都没时间出去休假,却有时间每年带著教会的弟兄姐妹到连洗澡水也没有的罗马尼亚农村去传教。这些牧师是由衷地爱神的教会,才会把自己的时间,精力,物质,以至生命中的一切都不计代价地投入到教会的工作中。 读者可能发现我在上面不断提到为教会做甚麽,却没有直接说为神做了甚麽。原因也简单。文化基督徒太善于抽象地提为神做甚麽,泛泛地议论与耶稣的关系应当怎样。由于他们绕过了教会(神生命的有形载体,耶稣的实在身体),他们关于神泛泛的抽象议论丝毫也没有触及他们实在的生命。避开了教会,我们仍然可以和神具有关系(石头都和神有关系),但那绝不可能是生命的关系,也不是信仰的关系。上面那些事情的确都是些普通的事,但这些普通的事情恰恰构成了我生命转变的内容。这些普通的事情才是我们信仰的根本。这是我做文化基督徒时完全不懂的真理。信仰就是每时每刻都活出基督来。正是因为这每时每刻里的耶稣,普通的每时每刻就因闪耀著神生命的荣耀而成为伟大的时光。如果我们在脑子里抽象地承认耶稣为主,却在生活的每一个普通时刻拒绝耶…
告诉孩子,你真棒! (卢勤)
做了近20年的“知心姐姐”,卢勤与无数素昧平生的人结为没齿之交。孩子的“秘密”,家长的困惑、无奈与绝望,成功与快乐,都向这位充满爱心、可以信任与托付的人倾诉。 第一章 不知道的世界–我的孩子 第二章 首先改变你自己 第三章 关于孩子心灵的成长 第四章 给孩子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第五章 怎样发掘孩子潜能 https://cccm.us/upload/forums/family/Excellent/index.html